“告诉他,我身体不爽,不能接见。
”
柴小官人脸色有些烦闷。
这些日子里乡下的伤寒疫情,一日比一日浓烈。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了。
所以烦闷之余,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客,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伤寒疫病给传染进来了。
“就是那位官人亲自叮嘱,给打造了一杆千斤重镔铁棍的药王堂学徒陈苦啊,说是给官人送来一件礼物,请官人务必笑纳,以偿当日赠兵之情。
”
门房说道。
柴小官人摆手道:“不用不用。
”
他哪里用别人给他送礼?
他交朋友从来不看别人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有他有钱,送来的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官人,那陈苦说了,送来的东西是官人和其他几个公子小姐,在那日香水榭聚会上谈到的急需之物,让官人务必收下。
”
门房说着,悄悄说道:“我把那笼子上的布轻轻揭开看过,是一只很奇异的兔子老鼠……很像是官人这几天念叨的那个东西。
”
柴天贵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激动:“什么?快快快,把陈兄请进来。
”
不一会儿,陈苦提着笼子,走进了两进院子,来到了柴天贵的大厅,进来之后,就笑着掀开了饵鼠的笼子,道:
“知道柴小官人不需什么别的,恰好,陈某最近有个朋友,在两界山附近打猎,意外猎得了这么一只宝贝,所以给柴小官人送来。
”
“饵鼠!
真的是能解百毒的饵鼠!
”
柴天贵看着陈苦手里提着的那透明的肚皮,奇异的兔子耳朵,而后,眼神激动的看向陈苦:
“陈兄,你怎知柴某这几日心心念念就需要这东西,你简直就是及时雨,请受柴某一拜。
”
这东西,属于是有价无市的,别看他有钱,但轻易还真的弄不到。
“柴小官人满意就好,千万不可这般对我。
”
陈苦上前连忙按住柴天贵的施礼:“对于此物,每日只需喂养药草,便能活很久,关键时刻,再当解毒,可以急用。
”
柴天贵缺的就是这么一剂保命符,虽说他的性命无价,但无论怎么还是要回礼给陈苦的:
“去,把饵鼠带下去好生饲养,然后,再为陈兄封一千两的谢礼。
”
外面悬赏此物价格,三百多两,但一直没能有人猎到,故此,当然是柴天贵愿意给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了。
陈苦却伸手,道:“实不相瞒,官人,陈某今日的确是来找官人有事,却不是为了这一千两,而是……”
待到陈苦说罢。
柴天贵恍然点头:“这么说,陈兄准备开矿,欠一些启动资金,直说吧,那矿有多少乌沉沙,需要多少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