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康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面前的黑发男人。
在他眼前的这个孩子……或许也只有他还会称呼这个人为孩子了。他是教团培养的杀手,年纪轻轻却已经不知道为教团暗中处理了多少人。
他继承了来自双亲的好样貌,但是时常冷着的那张脸就足以令许多因为他的样貌而产生好感的人退避三舍。明面上这个样貌帅气处事冷静的优秀年轻人是个年轻有为的警察,但是实际上他在杀手这一职业上更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无论杀死什么人,他都会毫无情绪波动地去执行完任务……就像是、天生的暗杀者一样。
……但是,他原本不应该去过这样的生活的。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应该去过这样的生活。
但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从当初那个瘦弱到可怜的小孩子长成高挑健康的成年男性了。
只是……现在再这样仔细看看,其实还是能看出当初那个孤僻又倔强的孩子的影子。
又或者,这个孩子本身就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只是学会了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但心中的火焰却从未曾熄灭。
高安康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没有因为过去的经历而麻木,就此成为教团需要的傀儡。
但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或许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更多的痛苦。毕竟……
“事已至此,你已经无法脱离教团的掌控。”高安康忍不住警告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教团不会放过知道内情的叛徒。”
a:“怎么,你也要把枪抵在我的脑壳上问我是不是老鼠?”
高安康:“……?”什么玩意?什么也?
自知失言的a轻咳了一声,险之又险地收回了那句差点就接着说出口的“你们组织迟早要完”。
……这也是他在除了朋友以外的人面前不常多说的真相。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沉默寡言的冷淡酷哥,知道的都当他是朋友中的不读空气加说话不过大脑的第一人,时常情商下线说些令人心肌梗塞的话。
“内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吧。”
a久违地开始动起有些生锈了的大脑,回忆起自己秘密里的内容,在确定了自己确实不知道什么的同时,尝试拙劣地转移话题。
“我只是组、咳,教团的杀手而已,能知道什么内情。”
“光是这一点还不算内情吗。”高安康目光阴郁,“你作为教团的刀剔除了多少人……仅仅是这一点,教团就不可能放任你离开。”
看来从这一方面是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了。好麻烦,不想动脑子。但是又不能空手而归,总该或多或少得到点消息告诉同伴们……
主打一个来都来了的a久违地思考了一会。
a想起不久前高安康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已经警告过很多次”,以及他当时以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后的反应,心里逐渐有了些想法。
“警告之类的话我已经听腻了,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a抬眼直视着男人的视线,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毕竟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
但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抓住了做谜语人的精髓的a表面上还是一副稳的一匹的模样,观察着高安康的表现。
又出现了,那种复杂的眼神。
“……”只见高安康闭了闭眼睛,片刻后才睁开,这个看起来经历过许多所以应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男人,此刻语气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痛苦,“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
什么玩意?
a被这句话里透露出来了微妙气息刺激地差点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想起d的尿性,淡定如他也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幕自然也被高安康看在了眼里,他叹息了一声:“……你就那么不想面对我吗。也是,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
a:“没有,不是,你正常点。”
a:“我只是突然想爬山了。”
打扰了,请问崆峒山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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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a想要拿d抵门票连夜爬山的时候,图书馆的礼堂内,宣讲会也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