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的亲戚都能把她丢进福利院,并且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不可能会替她父母报仇。她是独生女,没有关系好的堂亲戚或者表亲戚。
这个男的是谁?为什么要问夏渔父母的事情?龚昶的死会是他做的吗?
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工人端详夏渔许久,忽然说:“警察同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她的工友笑了笑:“警察你都敢攀关系啊?”
“不是,你们真不觉得她眼熟吗?”
“我知道。”有人一拍大腿,“她不就是上次银行抢劫案里的那个超人吗?”
“我就说在哪里见到过,原来是警察啊,怪不得身手那么好。”
8月底他们发工资去存钱,恰好碰上了抢劫。原本以为会死在当场,没想到天降猛女。
事后他们还想找她道谢,但一直没有人出来认领功劳。
工人热情起来:“哎呀,警察同志,你们两个站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倒茶,等等哈。”
一分钟后,两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热开水递到他们面前。
工人搓手:“警察同志,你们还想了解什么?”
陈寄书看了一眼夏渔,问:“夏有容和夏守仁,你们对他们两个的了解有多少?”
工人颇觉诧异,这两人都死了十多年,警察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龚淄见自己的猜测被采纳,挺起胸膛:“警官怀疑夏有容的儿子可能参与其中。”
“儿子?夏有容只有一个女儿啊。”工人挠头,“那姑娘能活到现在估计也有20多岁了。”
女儿?龚淄震惊,那谁给他打的电话?
“夏有容和夏守仁都是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幸好韦圭七年前也死了,算是一点慰藉吧。他们的女儿,应该是叫“小渔”?那姑娘也是个福薄的,小小年纪就被送去福利院。福利院虽然不会苛待小孩儿,但那孩子从小就挑食,真亏她父母能把她养得那么圆润。”
她挑食吗?她明明什么都吃。
夏渔问:“他们葬在哪儿?”
“他们村的墓地里?我们也不太清楚。”
夏渔记下了村名。
两人继续询问了其他工人,没有得到其他线索后,就回到了警局。
傅松声刚打完电话,招呼他们两个:“你发来的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钟灵市的外卖员,证实了是龚昶前妻的表侄钱标,我和任队说了,明天去他那边找钱标了解情况。”
说完,他顿了顿:“另一个号码是个混混,我打过去他就挂我电话,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
被带回来的混混无语:“拜托,你开口就说你是警察,我能不挂电话吗?”
傅松声:“所以你做贼心虚,我把你带回来有问题吗?”
混混:“……我就偷点东西,不至于进公安局吧。”
“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别担心。”
傅松声把混混的手机拿出来,翻到某一个通话记录:“15号下午,你为什么会拨打这个号码?”
混混迷茫了一下:“我没打啊。”
“这不是误拨,你打了两三个对方才接。”傅松声让他再想想,想好了再谈。
“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有个男的说要借我的手机打个电话。”
混混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他赶紧撇清自己:“那个男的给了我五十块钱,我就给他了。”
“你不怕他用你的手机搞诈骗?”
“嗐,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我认得,他没必要骗我的钱。”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特征吗?”
“记不清了,比较高吧,身形偏瘦,感觉有点阴暗。”
……你一个混混说人家阴暗。
问完问题,傅松声把混混移交给了派出所,这人一看就是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