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报警,周鹏宇面色缓和了下来。
既然乔安年敢报警,那就证明这事应该和她没关系,不然谁不怕进警察局?
周鹏宇声音缓和了一些:“你回去跟任老师说让她来给我补课吧,去你家也行。”
乔安年倒是没有拒绝:“但是任老师最近有点忙,未必能请过来,我给你换个家教怎么样?”
周鹏宇冷笑一声:“她是之前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惯了,现在没脸来给我补课了吧,我还非要她来不可!”
“来也行,不过我听说啊,那些特别厉害的老师们,如果惹了他们不高兴,他们有可能会押题的时候给你少押一些啊,或者弄很多给你背啊,我觉得吧,如果你真的和她闹僵了,还非要她来补课,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乔安年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有点虚,教培行业什么人都有,大部分老师都很好,不排除有那么几个心眼小的。
但人总是会用自己的行为逻辑去揣测其他人,所以周鹏宇一定会在意这种事,认为任老师会给他下绊子。
什么样的人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的。
周鹏宇果然怕了,很痛快地同意了:“行吧,那你选个好一点的。”
乔安年转头就给他挑了一个贼好的。
是的,非常厉害的一名老教师,但这老师今年虽然六十五了,但声音洪亮骂人清晰,要求十分严格,讲两次不会就要挨手板了。
乔安年请这老师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强调了:“我们这同学特厉害,简直就是天才,讲一遍就会!绝对不需要讲第二遍!”
那老师对周鹏宇期许特别高,进来先和颜悦色地看了看周鹏宇:“孩子看着挺傲气,不过没关系,天才就应该傲气,这次摸底考试你考了全省第几?”
周鹏宇:……他哪儿知道?全校五百多能排全省第几啊?
见他不说话,老师先有些失望:“不是全省排名啊,那你全市第几?有前三吗?”
周鹏宇憋了半天:“第五……十……”那个十字说的特别轻,那老师根本就没听清楚。
“第五,第五还凑合吧,我给你讲讲历年的考试疑难点,既然是优等生就不讲基础了,咱们直接讲拉分的题。”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周鹏宇欲哭无泪。
老师讲的又难又快,十道题有七道题他是不会的,加上最近他一直懈怠,基本上一脑袋浆糊。
讲完之后老师问他有什么不懂的吗?
他说没有。
因为基本上全都不懂。
他不敢说,但老师以为他都会了,很满意地点头:“这节课讲的不多,你自己先消化一下,下节课来了,咱们做张卷子看看掌握如何。”
周鹏宇冷着脸去找乔安年提前要那张卷子,乔安年听的一愣一愣的:“你在说什么?你让我给你找家教,然后家教的课你听不懂,听不懂也就算了,你还要作弊?”
周鹏宇理直气壮:“谁让他讲那么快的?”
乔安年看着周鹏宇,她发现周鹏宇真的很能给人新鲜感,那简直一天比一天混蛋啊。
原来当初的年级第一,全是靠着任老师的帮助才走上去的,如今倒是牛上了,听不懂了也不说,非要卷子。
乔安年不想给他,周鹏宇又拿那吊坠威胁她,她只好去要了卷子。
“乔安年,你要是能早点这么听话,我们之间本可以不闹成这样。”
周鹏宇拿了卷子就走了,乔安年坐在那里憋笑憋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