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宴愣了愣,才从安可手里接过电话。
他轻声道:“二叔。”
紧接着,傅询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清宴,程闻和我同学正在跟你会合,你将情况告诉他们。”
“我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季清宴听着电话里,呼呼传来的风声,便知道此刻的二叔,绝对不像电话里听起来那般冷静。
蛮蛮丢了,他大概会是最着急的人。
季清宴这么想着,自己刚知道的地址也脱口而出,他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傅询。
“二叔,我们快到地方了,你放心。”季清宴顿了顿,轻声说:“我会帮你将蛮蛮安全带回来的。”
傅询那边也紧跟着停了下,过了会儿,季清宴才听见他略微嘶哑的声音。
“二叔相信你。”
“清宴,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到。”
季清宴轻声回道:“我知道的,二叔。”
他很想对傅询说,即便你不相信我和蛮蛮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要相信二叔你在我的心中,始终是家人。
亲情是消散不掉的系带,永远相连着两人。
安可看着认真的小季总,突然想到了自家老板提起他常说的那句话。
季清宴,他是蠢,但人不坏。
另外一边的入京高速公路上,一辆越野飞速疾驰着。
驾驶座上的男人身着迷彩服,脸上还有未洗干净的油彩,双目凝重严肃的盯着前方。
黑暗中,长路有灯火,照耀着前面未知的道路。
傅询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鼓起青筋,隐隐颤抖,“蛮蛮,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季清宴带着安可赶到匿名信息中所说的地点时,程闻和傅询的朋友还在赶来的路上。
知道时间从来不等人,季清宴并未多犹豫,他让安可留在车里接应,自己带着家里的司机走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地址偏僻,设施也看着老旧,没有多少客人。
前台是个穿着花裙子的中年女人,纹着黛蓝色的浓眉,捧着手机在追剧,手里还握着一把瓜子。
季清宴带着司机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抬一下,专注自己的追剧事业。
泛着陈旧的长廊,只有一部破破烂烂的电梯,走进去上行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酒店房间内,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大床上,苏婉宁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脱下。
宋言站在床边,细细的欣赏床上昏迷不醒的美人。
即使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傅询的女人的确长得极美。
美的惊心动魄,可惜却和傅询走到了一起。
“苏婉宁,要怪,你就怪傅询,他端了我们缅南整条运输线,毁了寨子,还杀了我父亲。”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父亲给他当作兄弟,百般信任,他却要了我父亲的命。”
“血债血偿,有来有往,我也要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痛苦千倍百倍,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宋言俯身,将头凑到苏婉宁的耳畔,轻声呢喃道:“你知道吗?傅询可是我的仇人呢……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他。”
苏婉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
宋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他附身,指尖轻轻拨开苏婉宁散落在两颊的发,滑过她细嫩的脸颊,最后停留在苏婉宁上衣领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