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出门忘了喝药,所以现在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舒服。
酒店里虽然有暖气,但沐念安还是冷,就算裹着昨天曲新词给的袄子也还是冷。
沐念安想撑着精神打车回家,但是眼前的重影让她有了极其不祥的预感。
“叮——”
电梯到了,但沐念安却一头栽了下去。
“哎,姑娘!”弦一被突然倒过来的沐念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只是慢了一步。
沐念安已经被电梯里的另一位接住了。
弦一看了一眼自家爷,迟疑道:“把她交给前台?”
男人很高,沐念安一米六六的个子也只到他胸前,显的格外娇小。
他缓缓垂眸,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里本就不多的情绪,电梯灯光从上打下,长而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添了暗色。
清冷的嗓音好似天山顶上的积雪,终年也不会化,“她发烧了。”
直接陈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一如他给人的感觉,孤冷而又尊贵。
弦一看电梯即将到负一楼,问:“把她送医院?”
“叮——”
负一楼到了。
弦一伸手挡着电梯门,等着自家爷的吩咐。
弦一长相酷冷,但一双手倒是比女孩子的还好看。细细长长,虽不细腻白皙,却更有一番味道。
男人看了一眼怀里双颊泛红,已经烧的浑浑噩噩的姑娘。
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滚烫。
烧的不低。
圆润干净的食指在“八”上按了一下,亮起的红光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种妖异的美。
弦一本能的收回拦着电梯的手,吃惊的看着自家不染凡尘的爷,“您要带她回房间?”
男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不同意?”
弦一连连摆手,表情怂怂,“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