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
温言喻对着镜子,勉强把自己整理成能见人的样子,走向男人身边,掌心酝起一团灰雾,轻轻贴上男人额角。
十分钟后。
温言喻直起身子,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踉跄着离开了房间。
拖着合不拢的双腿,拉了拉身上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勉强从车上挪了下来。
距离小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受伤后的身体,走起路来异常艰难,一步一颤,浑身都痛得不行。
凌晨的街道上行人并不算多,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意识半是清醒半是混沌,大脑还在努力转动,意志已经快支撑不住。
回家洗干净身上的东西。
想办法应付傅寒川。
君常墨。
怎么办。
系统不在,他不在。
怎么办。
灭顶的无力与窒息漫上心尖。
温言喻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的红灯,停下脚步,在原地站定。
细密的雨水自雾蒙蒙的天空落下,秋风袭来,刺骨的寒冷。
也就一瞬间。
天旋地转,眼前泛起了一片白光,身体重重砸向地面,冰冷又坚硬,雨水打在他的脸上。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
不远处车子急刹声响起。
“卧槽!停车!那是温言喻!!!”在副驾位上瞄了一路的沈淮南猛叫出声。
司机急急踩下刹车。
也在后座偷瞄的顾风尧,眼见着人差点倒在马路上,被吓了一跳,火急火燎跟着人冲下了车。
两人把温言喻搂上了车后座。
沈淮南粗略打量了眼昏迷中的人的脸色,急匆匆朝司机叫道:“快快快,往市中心医院开!”
汽车再次行驶。
“这家伙身体怎么回事,走个路都能晕,幸好被咱看见了,等我把老傅叫来。”沈淮南低头刚刚编辑好短信,正准备给傅寒川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