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摆满了一本本世间难寻的孤本,但最重要的还是那张龙桌那张龙椅,让整个御书房都多了威严的味道。
殇皇直接坐上了那张龙椅,而他的贴身太监许公公则是拿着一把浮尘站在殇皇的身侧伺候着。殇无心没有行礼也没有任何恭敬的行径就坐在了下首位的座位上,姿态猖狂却又本该如此。
许公公看着这样不同仿佛不是一个人的太子有些吃惊,更是吃惊于皇上的态度,但是他只是一个奴才一个皇上的奴才,所以他低下了头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情,可是他站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声音。曾经皇上会呵斥太子,太子会反抗回嘴,然后父子两人就会不欢而散,二日宫中就会传出太子惹怒皇上的事情,但如今,似乎不一样了…
殇无心看着那个看着自己的殇皇眼里极深处闪现一股暖意,但那暖意极浅就连殇皇这样的人都没有发现。
“看到朕都不知道行礼了,谁给你的胆子?”殇皇先开的口,但开口就是一阵斥责,但可惜的是殇无心不是和曾经一样忧伤的看着殇皇,更没有发言辩解什么,她知道看着殇皇,看到殇皇惴惴不安。
殇无心看着似乎很生气的殇皇没有任何预兆的起身了,吓了殇皇和许公公一跳,许公公甚至挡在殇皇身前生怕如今这位深不可测的太子做出什么危害皇上的事情,而反观殇皇却没有一丝的变动。
可是殇无心却是看都没有看殇皇一眼就离开了御书房,今日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些事情哪怕还是不清楚但心里也有了一个底,至于这位父皇,殇无心笑了笑不作一言。
“太子!”无畏看着安然无恙走出御书房的太子心里一松,若是太子被皇上责罚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一个拖累,想到这无畏下定决心要尽快的提高武功,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
殇无心看了眼无畏发现并没有被欺负就脚步未停的走出了这御书房,而众多侍卫如今谁都不敢惹,太子敢带一个婢女前来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太子未曾行礼皇上也并不责罚,还有太子身边一个婢女都如此厉害,很多人都怀疑曾经的太子是不是韬光养晦,也就是从今日开始宫中很多人都开始忌惮起了这位曾经他们最看不起的太子。
“徐公公啊,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殇皇看着关闭的御书房的金色大门,心里一阵愁苦,但是他只能和自己的贴身太监来说这些,走出了这个御书房的门就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表现了。
“陛下怎么会错呢?”许公公认真的说道,他知道陛下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但愿…
殇皇笑了笑,哪怕自己做错了也没有人敢说吧,罢了,殇皇想着刚刚太子的表现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
当殇无心带着无畏走出皇宫坐上马车准备回太子府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在外面驾车的无畏眼神带冰的看着拦在那里的众人,而带头之人就是大皇子殇晨招。
无畏将头低下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但却不知在马车里的殇无心已经感知到了无畏的情绪。
“何事?”殇无心微微掀开马车的车帘对着外面的大皇子殇晨招问道,一身风华哪怕坐在并不奢华的马车都没有丝毫的低迷,反而因为她的光芒让这普通的马车都变的尊贵了起来。
在太子府马车的前面横着几辆马车,而为首的马车就是大皇子的马车,大皇子的马车十分奢华马车外都挂满了珍奇的珠子,周围更是站了几个侍卫,这样的做派和太子府的做派一相比,反而他更像是太子,而她连一个皇子都不如,寒酸的可以,此时此刻街道上远处已经站着看热闹的百姓,众人都知道殇国的太子身体虚弱胆小无能但真正看到太子真容之人却没有,曾经的太子几乎都是足不出户,如今看到大皇子为难太子很多人都等着看太子丢脸的样子了。
站在马车外居高临下看着殇无心的殇晨招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就算是太子又如何?父皇不喜欢他也没有母族的支持,这个太子之位他根本就坐不了多久,想着殇晨招的眼神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的看着殇无心了。
对于殇晨招的眼神殇无心并没有任何感觉,殇晨招一身张扬至极的紫色长袍,但可惜的是高贵的紫色没有衬托出他的高贵反而穿的像一个暴发户,长相较为刚毅但眼下的青灰太重,眼神也太过于直白,这样的人殇无心觉得连让她看一眼都浪费时间。
殇无心放下车帘,殇晨招这样的人难成大器但却是一个小人,她不想多做理会,但若是这个殇晨招不懂分寸那么就拿他开刀好了,毕竟弑兄的事情做起来怕是滋味很好啊。
无畏看着太子放下了车帘就知道太子的意思,直接就驾起了马车准备过去,但是她这样的做法却让殇晨招愤怒了起来,太子每次见到他哪次不是唯唯诺诺,如今太子竟然无视自己,就连一个丑陋的婢女都敢这样,他是不是最近没有教训这个皇弟了!
“太子既然在马车上,为何不出来看看皇兄呢?”殇晨招本来想直接动手将那个病太子给扔下来,但看着身边的侍卫眼神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样做,但是讽刺太子他可是很习惯的“还是太子竟然胆小成了这样,连下一个马车都会害怕发抖吗?”
“哈哈哈哈!”跟在殇晨招身后的官家公子和侍卫都哄堂大笑,不时的就有人开口“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吓的尿裤子啊,谁不知道太子胆小如鼠啊!”
百姓们看着大皇子如此羞辱太子,就连侍卫都敢这样羞辱太子也知道太子只是顶着一个太子的名声罢了,不过百姓看的只是一个热闹罢了。
无畏紧握手想要过去杀了这些嘲讽太子的人,但是这么多人她打不过,就算打的过伤了皇子她也没有好下场,她不怕下场如何却怕连累了太子,太子今日在皇宫中的所遭受的让无畏明白太子如今是寸步难行。
“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那么连礼都不会行了吗?还是琴贵妃就是这样教导大皇子的吗?”马车内的声音的音调冷然犀利,犹如深秋寒潭,清脆深邃不见底,只是一个声音就震慑了哄笑的众人,更让百姓们都好奇的望着太子府的马车,能够有这样声音的太子究竟有如何风姿,或许传言有误。
“你,你让本王行礼?”殇晨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个皇弟平常看到自己都向自己行礼,如今敢让自己行礼,莫不是这皇弟疯了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本王行礼!”
殇晨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倒吸一口冷气,不论太子有多无能一个皇子怎么能这样说,大皇子说了这样的话就是大逆不道了,就连百姓都有些看不清大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