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把将士们听到的消息转达宋喻,“邕城正在烧掉城中的粮草。”
“什么?他们是想同归于尽吗?”
东承大军连续数月与寅军相持,连续攻下不少城镇,如今正面临粮草不足的危机。攻下邕城,若是没有粮草,大军势必守不住城,单是这个消息,都能动摇军心。
正是心神不宁之际,突然传令兵赶来。
“报——将军!!我军运粮路线遭遇埋伏,被寅军切断!”
“报——寅军十万人马从后方大面积反扑我军攻下城镇,丰镇、茂镇、飞鸟镇全部失守!”
“报——寅军集结约七万人马从封堡费镇出发,向我军后方靠近!”
宋喻拍桌而起,“你说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现在才知道?!”
“从传信开始,大约已有三日,邕城地势险峻,离周边各县遥远,路上不得不耽误数日。”
宋喻回头望着这硕大的邕城,心生惊惧。他将五万将士驻守在各镇抵挡援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无一遗漏的扑向了邕城这座孤岛,可是没有粮草,便是掐断了将士们攻打邕城的信心。
“不可能!这只是敌方的伎俩,我们要坚持打下邕城!没有别的退路!”
宋喻震惊于寅不归大胆的计谋,他居然拿邕城做诱饵,引诱自己带大军一路深入,每个小镇,每一次寅军的溃散,都像是引诱一只鸟飞进圈套的食物,直到来到邕城面前,发现是一场空。
那些零星的城镇,在孤零零的荒原上,攻克起来并不困难,他能够轻易攻克,寅不归也同样可以!只可惜,他求胜心切,每攻克一镇,便引以为豪!
宋喻这才想起,最初自己的目的原本是封堡,按原计划,是先取封堡,再取邕城,可那一连串送到手里的城镇,硬是逼得他生生改道,一路直奔邕城而来!
连续几个月的战斗,东承大军已是人困马乏,如今深入腹地,却又被切断围困在腹地。即便是打下这邕城,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城中军队烧掉粮草,显然决定殊死一战。
寅不归,下得一手好棋!
“听我命令,”宋喻咬牙切齿,“全军后撤!”
“来人,抢救粮道!”
宋喻知道等援军抵达,两面夹击下东承无处可逃,只有全军覆灭的份,只得下令撤退,要求大军尽可能快的撤回边境。
东承皇都安象城
东承帝东时祺颇为忧心。东承撤退的过程遭遇天朗军队追击,连连败退,只剩五万人退回边境。
此番派出最精良的东承三十多万大军,由第一大将宋喻带领,旨在抢占天朗边关邕城、封堡,东时祺自信满满。大败的信息传来时,他正领着贵妃饮酒赏歌舞。
战败的消息宛如打脸,东时祺惊怒交加。精兵被打散,什么便宜都没捞到不说,如果此时天朗继续前进,突破东承的最后一道防线至抵安象,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哪里还来得及生气?东时祺立刻差遣文官起草议和文书。
宰相赫鲁方从西陵国出使归来。抵达皇宫时,东时祺已经骂遍了文武百官。
“一群废物,到了关键时刻,一点主意都没有,孤平时白养了你们!”
赫鲁要求立刻觐见。
“皇上,此时绝不可露怯,否则正是给了天朗进攻的理由。”
“那你倒是告诉孤,从全国调动兵力,能不能临时凑齐,抵挡天朗的下一次进攻?!”
“便是以七日为限,也决计无法凑齐。”
“七日,那都打到安象门外了!你还说个屁!继续议和,不得误事!”东时祺,被战情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龙椅前团团转。
“皇上,此时议和,天朗必狮子大开口,恐怕东承边境五城都留不住了啊。”
“孤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别无办法!”
“微臣有一计,既可抵挡天朗大军,又可化解我国兵力不足的危机,将我国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有这等好主意,你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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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
一个尽可能按照历史逻辑进行的战场描写,也能被锁,真的是无语。作者想写一点策略性的东西,难道非要写得傻白甜才行吗?一共写了二十回,光解锁就陆续解了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