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父貌似是沪上前来支教的老师,来到了我们那里后一直没有回到原籍。他现在在一个电子厂看大门。”
顾寒竹听了颇觉忧心,倒不是看不起这样的人家,而是她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和江图南之间更加困难重重了。
鹿子初见此事一了,多说无益,只好说起与白鹿官宣恋情这回正事。
顾寒竹万念俱灰,一来信用卡都被冻结,此时此刻,她也需要事业来傍身。二来,她也想用这回事来刺激一下江图南。
于是毫无异议。
最后她有感而发,“我爸不希望我混娱乐圈。”
“还是想让你嫁入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做个贵夫人?”
“他只希望我的婚事能够给他带来利益和声望。至于我们年轻人之间所谓的感情,他总是嗤之以鼻。而他那人也是冷血无情的厉害。”
“也许他不是冷血无情。”
“那是什么?”
“大概也曾经被爱所伤吧?”
这一刻,鹿子初还想起了自己。
顾寒竹却不敢苟同,撇了撇嘴角,“还说那些投资人看的都是他的面子,而不是我顾寒竹本人的实力。”
“那你就好好在娱乐圈发展。”
“哪怕我拿了奥斯卡,他也觉得不过是一个娱人的戏子罢了。”
“你爸爸是一个传统式的家长?”
“传统、固执己见、大男子主义。”
鹿子初不以为然,“别把他说的不堪,毕竟是你爸爸。”
“我最讨厌这句话。”顾寒竹毫不客气开口,“他毕竟是你爸爸,他再怎么说都是你爸爸,他都是为了你好——似乎他只要占了这个身份的便利,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太道德绑架了。”
“好。我错了,顾大律师。”鹿子初双手投降,“咱们说一些别的吧?”
“那说一说你吧。”
鹿子初不知道顾寒竹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说起来自己的八卦的兴致,“我?说我做什么?”
“今天怎么把宁微带来了?和她有情况?”
“对我的八卦这么好奇做什么?”
顾寒竹当然对鹿子初的八卦好奇。他本人不明白江图南的心思,可是自己却清楚的很。他若是终身大事定下来,她不也少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老实交代,是不是和宁微准备假戏真做?”
“不确定以后。只保证过去没有,现在进行时也没有。”
“那你很久之前问我怎么快准狠弄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难道指的不是她?”
鹿子初迟疑了。
“那是谁?”顾寒竹看他这样的反应带了几分戏谑,“费大少爷?”
这话让鹿子初恨不得立刻捂上她的嘴,“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没有……”
“心里有鬼,否则何必这么自证清白呢?”
鹿子初底气不足了,“真不是,就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朋友之间会送几千万的房子?”
“他就是身份证到期了,先放在我的名下——”
“你听不出来是个借口吗?”
鹿子初不说话了。
“看,你也明知道是借口,还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