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皮笑肉不笑解释,“陪我们Boss刚来提过车。”
费明泽坐在沙发上,将一张卡递给他,“你去挑吧,密码是。”
鹿子初问,“你是给我买的吗?让我去挑。”
“好,写你的名字。”
鹿子初却丝毫都不开心。刚坑了一只名表,又坑一辆跑车?他自己都不想这么不厚道。
“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过期了,还没来得更换。用你的吧。”
于是,鹿子初名下有了第四辆跑车。
红色的,无比风骚。鹿子初觉得完美符合费明泽的气场。
费明泽这一次没有开车。对自己新买的这辆豪车没有任何喜悦。
鹿子初觉得,费明泽这次回来心性大变。以前,他像是一朵太阳花,脸上都是明媚灿烂。
这一次,无比安静、沉稳,且不愠不火,宠辱不惊。
像是看透了一切世情,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开心,让他难过。幸福已经远去,独留一个人在原地,画地为牢,成为人生的囚徒。
这一刻,鹿子初其实是有几分心疼的。
他有些好奇,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呢?
其他的看不着摸不着的不消说,费明泽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戴眼镜了?
“你近视了啊?是不是搞学术研究的都费眼睛?”
费明泽还没有回答,鹿子初就摘下了他的眼镜,戴上一看竟然是平光的,就是会变色,这个时候类似于墨镜的功能。
“你戴个平光镜做什么?你别说,还特别有斯文败类的气质。”
费明泽低声说,“眼睛动过手术以后特别敏感,不能见强光,且容易迎风流泪。”
鹿子初的笑僵在了脸上,人也有几分局促,“那个——我给你开个玩笑。”
费明泽没有说话,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鹿子初撞了撞他的胸口,“哎,生气了?怎么不说话?”
“有些困,在倒时差。”费明泽闭上了眼睛。
鹿子初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主动闭嘴。刚准备发动车,看到他没有系安全带,于是俯身过来,准备给他系上,只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扑在了他的怀里。
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一系安全带,像是主动投怀送抱。尤其是嘴唇重重亲到他的胸口,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结实的肌肤。
啧啧。原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费明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鹿子初脸红了,立刻解释,“我看你安全带没有系好。我——”
费明泽没有说话,自己系上了。
直到回到家,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两个人似乎相安无事。
鹿子初没有再外出上班。每天用电话和电子邮件远程控制公司里的一举一动。
费明泽一直在倒时差。鉴于英国比首都晚了七八个小时,他每一日都会提前一个小时上床睡觉,推迟一个小时起床。等到国庆假期过完了以后,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而这段时间里,鹿子初也没来得及叫外卖,一日三餐都是费明泽亲手做的。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中午,两个人又在安静吃饭,鹿子初没话找话,“英国的饭菜都很难吃吗?竟然逼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费大少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