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乐咏和俞行勉翻进了景王府中,一路上都未惊动任何人。
两人趴在房顶的瓦片之上,凭借极强的视力描摹对面人影的面孔。
巫乐咏在专心记那人的仪态特征,俞行勉就在一旁以极低的声音不停介绍这人的生平。
“……边州的母亲就是被景王救下的,所以他对景王格外忠心……”
“但此人有一大喜好——赌。”
“而且……”
及至两人考察完毕,从景王府内窜出时,俞行勉都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巫乐咏展示他那强大的情报网。
巫乐咏:“……”
那人长什么样来着?
突然钻进脑中的知识太多,旧的知识就要给新的腾出位置……
……
烟雨南街的空置院落里。
好不容易借助旁边的木条将棉布从口中勾出的田恒,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激动得差点当场落泪。
“啊……你这……嗨……”了尘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恶人先告状道,“这你怎么不早说?”
田恒:“……”
你要不要看看刚被勾到地上的棉布多大多厚?!
“要不,你看……咱们已经到这地步了,要不等下你就先承认你是乔鼎,”了尘试图商量道,“等你跟他们走了之后,哥两个再把你救出来。”
田恒:“……”
见田恒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咬牙开出了个自以为很诱人的方案:“赏金可以分你一半!”
田恒:谢谢您了,他的命都已经没了一半了!!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将田恒“放了出去”,理由也很是充分——
一来,来接头的人恐认得那乔鼎的面孔;二来,他们二人也一直都戴着面巾,“真实长相”一直都没有暴露过。
田恒来不及细想,感恩戴德地逃离了小院。
时间已经浪费了许久,再不赶快完成任务抓紧时间回宫,他的小命可就当真不保了!
幸而,他在半路的赌坊中,撞见了刚巧从里面走出的人影。
田恒激动得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一溜烟跑到那人身后,伸手就要冲对方的肩膀上拍去——
“唉唉唉……疼、疼疼……”一日之内接连两次被人反剪手臂的田恒欲哭无泪,“边、边大人,小的是奉景王之令,出宫寻您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近在他身后的“边州”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