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白:“没事儿,别让剧组等我们了,你和节目组说一声,明天我提前走。”
“好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今晚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后,乐初白疲累地坐到床尾,手臂搭在大腿上,低垂着头,前额的头发挡住头顶的灯光,看不清神情。
依稀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想到他们可能还在聊的话题,乐初白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烦乱。
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和秦琛之间的事情,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敢来有他的地方,以至于现在只能像只鸵鸟一样逃避。
隐隐的又察觉有些头疼,乐初白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重地深呼吸着,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以缓解不知道是由身体劳累还是某个人引起的头疼。
不知道缓了多久,感觉不那么难受后,乐初白依旧不想回楼下,于是找出了睡衣,先去洗澡。
水流温热舒适,算是搭建了一个小型的庇护所,暖和又能与人隔绝开来。
要是能一直在这样的空间里就好了。
没有人会闯进来,没有人会在门口交谈,他可以在近乎封闭的地方,守着自己那么一点儿秘密。
浴室水汽蒸腾,乐初白关了花洒,穿好睡衣,站在镜子前随意地将头发擦到半干,然后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
门才开了一条缝,突然被外力往里推了推,一下秒手臂被用力抓住,他被人重新推回了浴室。
秦琛反手关了门,将乐初白压到墙壁上。
瓷砖上都是细密的水雾,睡衣薄薄一层,很快就沾上潮湿的感觉,贴在后背上不大舒服。
乐初白眉头微皱,微湿的凌乱额发落了几缕在眼前,有些痒。
他稍稍眯起眼,想上手整理头发,才抬起一点又被秦琛按了回去。
“做什么?”乐初白问道。
秦琛原先在楼下已经将自己哄好了,结果上楼的这么点时间里又东想西想,把自己想郁闷想生气了,现在濒临爆发。
两个人的麦都摘掉了,加上有一道门的阻隔,房间里的收音设备只能录到嗡嗡的声音,想说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
秦琛直直地看着他,控制着情绪,问:“我是谁?”
乐初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秦老师。”
“我难道没有名字吗?”
“……秦琛。”
分开七年后的第一句“秦琛”。
听到了却没有丝毫快乐。
秦琛又问:“我们高中是同桌,对吗?”
乐初白一愣:“是。”
“我们谈过恋爱,对吗?”
“……是。”乐初白忍不住问,“你到底要说什……”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秦琛骤然打断他,语气加重,压着乐初白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力,眼底却是慢慢浮起一点水汽,“为什么说记不清!”
“我……”
“一句记不清就想抹掉我们之间的所有?和我在一起过让你很丢人吗?”
秦琛靠他更近,几乎要将乐初白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他无处可逃,接受自己的盘问。
相较于秦琛的恼怒,乐初白可谓是出奇的冷静,神色漠然地说:“那你是要我在摄像机面前,说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