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题……
虽然明知应屿只是开玩笑,但谢青溪还是忍不住讪讪。
她本来是想问如果以后咱们家小孩也跟刘颂悠那样,父母生病了都比不上她一场演唱会重要,他要怎么做。
这会儿心思立刻就淡了,瞬间懒得问。
抿了一下嘴角摇摇头:“没有,我是想问你吃饭没有。”
应屿看她一眼,没说信还是不信,只应道:“还没有,你也没吃?”
谢青溪嗯了声,直接就往饭厅走。
穿过风雨连廊,看见汪姐从饭厅出来,“刚要去喊你们,快,来吃饭,今天厨房煮了百合雪梨饮,养阴安神的,昨晚那一通,大家都吓到了,幸亏没事。”
听到她提昨晚的事,谢青溪就想起早上的安神汤,转头跟应屿道谢。
应屿在餐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歪靠在椅背上,一边扯领带一边问她:“你昨晚做噩梦了,你有意识吗?”
谢青溪一愣,摇摇头。
“……我说梦话了?”
“没有。”应屿看她一眼,把扯下来的领带随手往旁边一放,“哭了。”
谢青溪啊了声,觉得疑惑:“我梦见什么了?”
“你做的梦,你问我?”应屿被她的反应逗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如想想你昨天遇到过什么事?”
谢青溪闻言目光一闪,眼睑立刻就垂下去,在他面前躲闪得毫不遮掩。
“那就是没什么事。”
应屿嘴角一抽,真的,他很久没对一个人这么无语过了。
他家这位太太,嘴严的时候真的是蚌壳成精,怕是拿刀都撬不开。
算上这次,已经是他第三次打探谢青溪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既然再一再二再三都没有得到答案,应屿便决定彻底放弃。
他同往常一样,安静又迅速的解决了晚餐,然后起身:“我去书房,你慢慢吃。”
谢青溪嗯了声,看着他迅速退出餐厅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
以她对应屿的了解,当他不再试探,就表示他放弃追踪这件事,她遇到了什么人,听说了什么话,见到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管了。
只要她隐瞒的事不会影响到应家,以及他个人的利益声誉,就完全无所谓。
刘家的事,当然跟他们家无关啊。谢青溪想着,心里大定,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吃完饭,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应屿落在餐厅的领带一并带走。
大概是前一晚确实没睡好,白天又在外面待了一天,谢青溪真的累了,才十点就扛不住困意来袭,等应屿处理完工作回来,看到的就是睡得不省人事的妻子。
床头的夜灯和过去七年里每一个他在家的夜晚一样,亮着柔和暖光,淡淡的橘黄光芒映衬在床头和墙上,也照在她恬静的睡容上。
应屿低头打量着她的脸,见她眉头突然蹙起来,便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看她眉心松展开,这才收回手,转而将夜灯的亮度调至最弱,去衣帽间拿上换洗衣物,出门去了隔壁客房的浴室。
二十分钟后一身水汽的回来,夜灯最后一点余光也就灭了。
一起沉入睡梦的,还有整座应公馆。
夜风细细,晨曦微露,这次谢青溪没有错过闹钟的声音,听见以后睁开眼看了一下,见应屿起来了,才又闭上眼。
一个小时后,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帮应屿将领带系好,端正的别上领带夹,最后抚平衣领上细微的不平整。
归云集团的员工都是单休,董事长也不例外。
整装完毕,应屿低头在谢青溪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句晚上见,就转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