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转眼的工夫,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眼圈微红,泪珠挂在眼睫处,欲落不落。
谢谨闻真蹙眉了,“哭什么?”
他对小丫头不算多上心,只是抱起来温软适手,是缓解寒症最最合适的“东西”。
可位高权重如谢太傅,不会容许自己的物件遭人侵害。
“大人,”姜念眨眨眼,泪珠就淌到了粉白的面颊上,“今日我家里姨娘说,要让我嫁人了。”
她抬手拭泪,露出藕段一样的小臂,语调更委屈,“要是我嫁人了,往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不能给大人暖床了?”
嫁人。
谢谨闻倒是忘了这一茬。
这丫头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谢谨闻想起第一回见她的时候,才十三岁吧,个子又矮,他真以为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不想太计较。
可她非要贴上来,说喜欢他,能给他暖床。
这么一会儿,都十五岁了。
“不想嫁人?”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得不得了,“那个姨娘她害死了我娘亲,她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况且我……我不想嫁给别人。”
言下之意,还是喜欢他。
姜念在姜家什么处境他大致清楚,好在底下人说,她那个爹还算有底线,没有一昧放任妾室欺负她。
扪心自问,谢谨闻暂时不想换人。
“我把你要过来,在我身边做女使。”
女使,大致就像梧桐那样?
可梧桐不暖床啊!她身手不凡,能做谢谨闻的亲信。
她姜念算什么?献媚取宠得了个暖床的机会,做了女使不还是要暖床,那跟通房有什么分别?
眼下还好,她年轻听话又懂事,再过个一两年,指不定被人一脚踹到什么地方。
她渐渐止住了哭,却没有如谢谨闻料想的那样答应下来。
“大人,这几日我都想明白了。”
“我身份低微,能给大人暖床已是万幸,这般执迷不悟也只会遭大人厌弃。”
“我自认没本事,没法像梧桐姐姐那样跟着您。只求您帮帮我,千万别叫我那姨娘做主我的婚事。”
她字字句句皆是诚恳,可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不愿意。
谢谨闻没着急回话。
微凉的指尖陷进她后背脊骨凹陷处,缓缓的,缓缓地往上,在她豆腐一样滑嫩的肌肤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