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汗顺着苏姗姗的脸侧一滴滴落下,她眨了眨眼,陪出笑脸,“姐,伯母说了,说让你好好活着,照顾好我。”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索性对自己有利些。
“照顾好你?”苏暖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笑了,“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保护伞,告诉我,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把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到这个时候还嘴硬,她盯着苏姗姗,刀刃朝下贴在了肌肤上。
“好,我说,姐,我告诉你,你把刀子拿开一些好吗?这样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肌肤,我要破相的。”苏姗姗哭了,脸色苍白。
“说。”苏暖命令着。
“那天伯母说身体不舒服,我正好有空,就陪着伯母一起去医院里,你也知道我开车技术不行,会出事的,而泽正好到家里来,就说带着伯母一起去,我担心不方便就跟了去,谁知道到了半路上,后面轮胎突然爆裂,炸开了,车子方向无法掌控,于是就和前面一辆车撞在了一起,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才幸存了下来,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苏姗姗眼泪汪汪的叙述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姐,看着伯母惨遭不幸,我也伤心难过,因为伯母那么善良对我又好,呜呜,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
苏暖嗤之以鼻的盯着她,明白眼前女人的话只有一分可信,余下的全部是编造好的谎言而已。
“你觉得这样能骗得了我?”她开口问道,捏紧了手里的手术刀。
“姐,姐,我们是亲姐妹,是流着相同的血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姐,我是你妹妹啊,以后只有我是你的亲人,不要……不要这样对我。”苏姗姗一口咬定,哀求着。她心里清楚,苏暖是善良的,她只要不承认就不必承担责任,一旦承认了就全完了。
苏暖表情僵硬着,牙齿紧紧咬住。手指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一再翻腾出母亲惨死的画面。那时候她在执行任务,等她接到电话感到医院时,已经阴阳两隔了。
“小暖,你累了,休息一下,余下的事情我来做。”颜翼明缓步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缓缓的把手术刀拿在了手中,冲着身后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她被拉到了一侧,背对着手术台。
“苏姗姗是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累阎王,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累死阎王,因为在我的手下消失的人太多了,阎王都来不及反应。”颜翼明旋转着手里的手术刀,飞快的速度让人看花眼,他脸色凝重介绍着。
苏姗姗止住了哽咽,紧紧盯着他的手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不知什么时候只要他稍稍失手,手术刀就会扎在她的脸上,到时候豁出来个窟窿是自然而然的事。
“你……小心。”她呐呐的说着,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了他。
“对了,你很会念诗是吗?我也有个特长,我专门逼娼为良,哦,我突然想起来,你刚才念的是曹植的《七步诗》,你能不能也做一首诗,在我的手术刀松手的之前就把诗做出来?”颜翼明皱眉,貌似十分敬佩,“不过你得快点儿,我手指间的力量没那么大。”
“先生,我……”苏姗姗哑口无言,想要发火又不敢,憋闷得整个呼吸不畅,几乎要窒息。哪儿来的这样的阎王爷,苏暖这个贱人,怎么认识这么多可怕的人物?
“说不上来话了?那怎么办?我的手术刀还未落下了,算了算了,饶过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过给人做手术,尤其是给阿猫阿狗开膛破肚我还没尝试过,挺感兴趣的,宝贝,我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他说着,手术刀冲下,刺在了苏姗姗的小腹上。
啊?
苏姗姗尖叫一声,尖利的痛感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眼前这个男人是要动手的主儿。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做,泽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该知道宗政泽吧?”宗政家族在整个城市中的地位是众所周知的,眼前的男人衣着不凡,应该知道并有所忌惮。
“你说谁?”颜翼明皱眉转脸盯着她,眼底调侃的邪魅冷了冷,凝结成一团。
“泽,宗政泽,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他的叔叔是宗政聿,宗政家族的。”似乎抓住了救星,苏姗姗赶紧介绍着,“我是泽的老婆,刚刚结婚没多久。”只要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宗政泽?”颜翼明眼底的冷迅速融化了,“既然是他,我更要替他管教一下媳妇了。”话音未落,手指用力,手术刀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