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映在高世殷切的目光中坐了下来,可面对这一桌的饭菜,她并没有想吃的欲望,便道:“馆主,我已经吃过了,就当我是专程来陪您的如何?”
“是这些菜不合口味?”
“女孩子总是要控制身材的,见谅。”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高世也就不再坚持,只说到:“既然这样,那我先将四千块钱退给你。”
“东西我装在信封里放在了桌台,麻烦你自己去拿一下”,高世扬了扬手里的筷子,示意他要吃晚餐。
柳长映闻言抬头,果然发现不远处她正对面的桌台上放有信封。
信封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柳长映转身打算和高世辞行,却意外撞上身后一赌坚硬的人墙。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柳长映裸露在外的脖颈,他的双手撑在柜台两边,让柳长映退无可退。
几乎在同一时刻,柳长映内心生出一阵浓重的抵触情绪,她猛地推开高世,嘲讽道:“馆主,您是想换个地方过有编制的生活吗?”
高世不为所动,像是在仔细辨别柳长映的眉眼,而后微不可闻的叫了一声:“任甜…”
“什么?”
“你认识任甜吗?”,高世突然问。
柳长映摇头,看向男人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戒备,“不认识。”
高世露出落寞的情绪,又缓慢走回到餐桌边上,慢悠悠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她,我差点我以为是她回来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
柳长映胃里翻涌,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可高世话里有话,很有可能是蕴藏着什么重要信息。
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任甜是谁?”
高世端起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伴随他手上的动作在杯中晃荡,他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模样。
“任甜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了五年,很幸福。”
既然幸福,她又为何会离开。
柳长映接着问:“那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她还会回来吗?”
高世苦笑一声,“甜甜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也有个性的女孩,她说一辈子只在我这座美术馆里做工作人员实现不了她的梦想,所以毕业后只干了两年就辞职了,在这期间她的创作理念和我差别越来越大,我们常常因为一个观点吵的不可开交,直到有一天,她过来跟我说,她不想再和我吵了,后来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
这个故事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一点就是提到了工作人员,可按照高世说的话,任甜干了两年就辞职了,所以美术馆招的工作人员还另有其人。
“所以现在的工作人员都是您亲自招的吗,我有朋友也想来美术馆工作,我想帮她问一问”,柳长映说。
“馆里现在人手够了,抱歉。希望你的那位朋友可以早日找到适合她的工作。”
柳长映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楼道间阴冷的风叫柳长映一个哆嗦,却再没了房间内的那股不适感。
就在这时,高世变了调的阴测测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要是见到她了,一定要告诉我。”
“听见了吗?”
“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