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张森和王默然的父亲从早到晚都待在学校里,柜子做的非常漂亮,圆形演讲台也做得很好看,讲台上面张森做主又做了一个桌子,张森去儿子那里,看到过这样的演讲台,记得演讲台的旁边放有一个桌子。每个柜子旁边都放了一个带有靠背的椅子。木头的清香弥漫着整个教室。
王默然看到张森在用木板把楼梯间封起来,他的用意是留楼梯间也可以用来放杂物。
“然,今年过年,我想让孙子外孙们回来,让他们在咱学校学习学习,我好几年就没见过他们了。”
“叔,咱们自己的学校,他们当然可以来啦,你先和他们联系,他们不来,你再告诉我,我想办法,今年一定让你见到他们。”
“哎,我和你婶吃了多少苦,把他们养大,现在却摸不着,有的时候真是想的很。”
父母在,不远游。张老汉的寂寞完全冲淡了,养出三个远在他方的优秀儿女带来的喜悦,王默然守在王家老人身边,回到家乡,成了坡下村村民的主心骨,坡下村的老人该儿女尽孝的事情,都是王默然前后的跑着。
坡下村一声,“然!”是定心丸,他冬摸炕,夏送风,在坡下村,王默然的眼里没有你家,我家的事。只有大家的事,没有谁会为钱发愁?没有谁会为有病发愁?“找然!”是大家的口头禅!
山里人淳朴而简单,不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知道一切听"然!”的,“然!”需要什么?只要有,就倾囊而出。学校需要的板凳、柜子、炕柜、桌子等,需要用很多木料,各家把存的给孩子结婚打家具的,老人做棺材的木料都拿了出来,这样还不够,王二力几个人每天上山寻找张森要的木料。
王默然要开学校,慧见师傅支持资金,梅沐雪支持服装,村民们支持力所能及的一切。
王家几十年刨出来的宅基地正好有用。每个人都为学校的建设奔波忙碌,反而,王默然成了最轻松的那一个。
初冬的太阳,在无风的日子里暖洋洋的,王家门口的皂角树下,一堆人在用藤条和竹子编织大筐,大筐的两边有把手,把手上被王家祖奶缠了一层布,大筐一米多深,椭圆形的。王默然从皂角下树下走过。
“祖爷,编这么大的筐子,做什么?”
“你祖奶说,这筐子用来放学校的被子枕头,没人用时洗干净,放在这里面,太阳好的时候,两个人拎出来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比较省事,晒的时候上面盖个薄布不落灰。”
“祖奶!”
王默然抬头对着王家围墙大声喊道,祖奶从围墙上探出头。
“然!”
“然,谢谢祖奶的好主意。我祖奶老厉害了!”
王家祖奶看着皂角树下几个编筐子的老头儿。
“对!我不厉害不行,你祖爷皮痒了怎么办?”
皂角树下编筐子的老头们看着王家祖爷,哈哈大笑起来。
王默然眯着眼,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感觉冬天其实一点都不冷。
“祖奶,给我奶说,中午饭多加三个人的。”
“问你祖爷加水不?”
“不加,我还没喝呢?”
王默然往门楼走去,等鲁智宇和梅沐雪送货。一辆中型货车停在了坡下村的门楼的停车场上,鲁智宇和李愧米从车上下来,梅沐雪没有来,一瞬间,王默然有着来自心底的失落。坡下村的人,看见一车的货,都过来帮忙卸货。
鲁智宇把货单交给王默然,他们服装厂送的是被褥,枕头和古人衣服,李槐米送的是泡温泉的衣服和校服。祖爷他们编的大筐子,正好用上,东西往筐子里一装,两个人拎起来就走。祖奶摸着被子;
“粗布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