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齐和伍觉良是上下楼的邻居,伍觉良母亲工作繁忙,于是委托傅天齐的父亲帮忙接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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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难得含蓄用词,视线隐晦地看向辛心。
辛心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没有昨晚那么失控,只是脸色很紧绷。
金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得找到当事人才能真正确认。”
现在是上午9点。
距离任务提交还有10个小时,他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失踪的伍觉良和傅天齐,依据现有线索,攻破两人的防线,取得这两个“当事人”的口供才行。
可问题是,这两个人,还有冷蒙,到底去哪了?!
“对于傅天齐来说,最特别的地方一定是天台,”辛心太阳穴砰砰地跳,“我记得剪贴本上有关跳楼的新闻报道是周五,那个年代纸媒的时效性还很强,也就是说傅天齐他妈跳楼应该就是周五之前发生的事情,顶多一两天。”
“傅天齐他妈之前跳过一次楼,被救回来后应该就被限制自由活动了,想死,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开个煤气自杀就行了,可是他妈没这么干,要么就是跳楼这个死法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要么就是办不到。”
“跳楼对她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我们暂且不论,限制自由是一定的,”金坚马上领会了辛心的意思,“卫真你是说傅天齐母亲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傅天齐放学之后。”
辛心用力点了下头。
“二十年前,小学一年级差不多五点放学……”
金坚:“我们四点之前回到公寓在天台埋伏?”
其余三人点头同意。
晚上7点就得在会议提交任务,所以四人现在必须得先盘一下他们目前已知的部分,尤其程凌是新人。
“到时候会有个人来读取我们的意识,也许那不是人,”金坚苦中作乐地笑了笑,“总之,无需阐述,只要你的意识知道真相就好。”
程凌点了点头。
四人决定按照任务的先后顺序,轮流发言,其余三人随时提出异议。
程凌先说,“丁太太的内裤是赵立辉偷的,赵立辉是受傅天齐的唆使,企图利用这种方式进行迷信活动以捞偏财,而傅天齐的意图……”
程凌神情询问,辛心接上,“首先是为赵立辉和徐雁秀的烧炭行为做铺垫,其次,傅天齐是在考察丁太太有没有实验资质,符不符合他的下手标准。”
金坚抬了下手,“这里需要停顿纠正一下。”
“之前我们认为傅天齐是在徐雁秀和丁太太之间挑选一个受害者,最后他选了徐雁秀,放弃了丁太太,是这样吧?”
金坚环视了下三人,“现在我们已经推翻了这个推理,傅天齐之所以杀害徐雁秀,是为了让赵天磊成为‘母亲’这个角色,丁太太和徐雁秀之间不是被选择的关系。”
“对哦……”
()四个人不坐下来好好整理,辛心还真没意识到这茬。
“如果丁太太没有被放弃呢?”游原忽然说,“如果伍觉良那组实验品还是没能让傅天齐搞明白,我想他会考虑更合适的实验品。”
譬如马上要生产的丁太太。
游原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开奇异的沉默,程凌手点了下桌子,微笑道:“或许有另一种可能性,傅天齐是真的放过了丁太太他们一家,这是很和谐的一家,不是吗?”
游原淡淡道:“越是和谐,在傅天齐眼里就越是可憎,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金坚看向辛心,似乎是在等辛心发言。
辛心认真想了下,“我觉得游哥推理的这个可能性大一些。”
辛心看向程凌,眼神认真,他不是因为他和游原好就偏听偏信,而是真的思考过后才认为他哥这犀利发言是又戳到大动脉了,“也许在我们看来丁太太一家家庭美满,可是傅天齐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他的心理是扭曲的,他未必觉得丁家一家人很可憎,但有可能他也想……”辛心想了想,“想继续观察考验他们吧。”
偷内裤有着显而易见的性暗示意味,傅天齐让赵立辉这么做,辛心认为他更多地是在观察丁德康,对于这个丈夫的角色,丁德康是否胜任,这应该也是傅天齐的一个指标。
毕竟丁太太一家,是傅天齐的“储备粮”,最精确的“实验品”,当然力求还原。
金坚点头,表示对辛心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