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情绪激动,守城兵拿出一张苏沫的画像,与小贵及云淮所扮妇人一对比,不是。
“放行,一下个”守城的官兵让小贵及两马入城,又查下一个。
小贵入城后,七拐八拐,抱着云淮进入了一间叫来福酒楼,在前台,与掌柜的对视一眼后,便直入后堂。
“贵哥,哟,这是嫂子?”掌柜的跟了进来,见小贵抢着一大肚“女子”,神情紧张,便调侃是小贵的妻子,其实,他早就知道小贵还没娶亲。
“闭嘴,叫刘管事,快来给小主子看伤。”小贵将云淮的假肚子拿了出来。
“小主子?这位是淮公子?”掌柜的是仓州分殿的管事刘勤,三十来岁,长得很好看,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没束腰,却带着巾帽,有点像个书生。
刘勤马上凑上前去查看云淮的伤势。
先号脉,眼睛一下子瞪大,直摇头叹气。
“你倒是快点治啊!”小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主子是失血过多,还有胸椎骨骨裂加上左腿骨断开的疼造成晕迷不醒,我马上去取药箱,贵哥,先将小主子全身的脏衣剪下,别再动他。”刘勤没有刚才的吊儿郎当,说完急匆匆的小跑出门。
酒楼前堂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后堂的掌柜私人院子,没人敢随便进来。
刘勤先给云淮擦干净一身后,云淮的胸口全是紫青色,后背也全是青紫。
“小贵哥,你将这包药拿给后厨煮”刘勤将一包中药拿给小贵。
“好”小贵接过药,马上去安排。
刘勤从药箱内拿出很多个瓶瓶罐罐,放在桌上。
从一个黄色小瓶子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只有绿豆大,掰开云淮的嘴,塞了进去,在云淮的颈处轻划了一下,帮助他吞下药。
再从一个白色大罐中取出一些粘粘的绿色膏药,涂满前胸后背。
再缠上绷带,一圈一圈……缠满整个胸腔。
再将左腿上清理干净,先用布条绑住左踝,手法非常快,将骨折复原,先固定头尾,用利剪在火上烤了一下后,剪掉被断骨刺破的皮肉后,再拿起一个粉红色的药瓶,倒了一些金色药粉在开放伤,还好云淮早已缺血严重,根本没血流出。
还好云淮晕死,否则,单单这剪去无法再合上的肉,再接断骨,就有他好受了。
等小贵端着药来,刘勤已经将云淮的伤处理好。
汗早已湿了一身。
“刘管事,你的医术真厉害,对了,小主子何时会醒,多久能动?”小贵将药放在桌子上,因为要急,煮好后没拿托盘,直接倒在碗里端了起来,手被烫得红红,他放碗后,不停的凑到嘴边吹风。
“伤得如此重,主要缺血过多,慢慢养,慢点醒也好,如此重的伤,单单这疼,就很难受了。咦,这手掌,怎还有如此重的刀伤?唉,有碎石,贵哥,帮忙用烈酒清洗,我来挑石碎与沙子”刘勤解开云淮的手上的包布后,叹气说。
“好,等小主子醒后,问一下才知,我是半路遇到他的坐骑白马,白马带我去救小主子,我赶到时,小主子已经奄奄一息,差点让巨蟒吃了。”
“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离这八百里的一个林子后面,居然有个巨大的寒潭,潭里住着条玄冰蟒,这种蛇,以前,还以为是传说,谁知,还让小主子遇上,小主子这伤,都是那蛇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