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清晨,微风习习,顾灵刚一适应这具身体,胃里饿得直抽抽,手脚发软,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顾灵,你这儿媳妇怎么这么懒啊,现在什么时辰了,早饭也不起来做,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老两口啊?你别以为枫儿不在家里,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的?一个女人的三从四德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要不是我们家愿意娶你,你一个大脚女孩子,还能嫁得出去吗?”
顾灵被系统坑了,一下子没有准备就把自己传送过来了,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搞得现在自己面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
顾灵没办法,只能顺着老女人的意思,软了软语气,对她说道:“娘,我刚才只是有一些头晕,你别急,我马上出去干活。”
那个女人立刻摆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冲着顾灵说道:“算你识趣,别以为嫁进我们家,你就高枕无忧了,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没有孩子傍身呢,你要做好儿媳妇的本份,不要一天天想着有的没的。”说完就桀骜不驯的走开了。
顾灵心想自己肯定是被系统弄过来的时候太急了,脑子懵逼了,看这人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个三观正的人啊,不想那么多了,赶快接收剧情。
顾灵按原主平时里早晨习惯要去做的的事情,走到相应的地方,顾灵在厨房找了个其它人看不到的角落,也不管地面脏不脏,直接坐在角落里,就开始接收剧情了。
原主主顾灵,是本地顾家是历经多代的的布纺大户人家,父母伉俪情深,一生只生育了原主一个女儿,本来在当时的年代,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是要裹脚的,顾父顾母心痛女儿,再加上早早订亲,未来亲家也表明不在意女子有没有裹脚,所以顾灵一直没有裹脚。
在这样受宠的家族里出来的孩子都是很单纯的,在父母亲还没有去世前,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时候顾家与阮家酒楼大少爷订亲,两家也是门当户对的,及笄后就嫁人了,嫁的就是现在原主现在待这一家,顾灵看到这里想着,门当户对又从小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照理说应该是过得不错啊,怎么会需要自己过来虐渣呢?
顾灵往后面看就知道了,后面的剧情是原主嫁给阮家时,带走的是顾家经商多代的所有,而阮家在当时因为时局动荡,酒楼生意已经不太好做了,本来原本勉强算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也变成了顾家压阮家一头,但是顾家重情义,也没有因为未来亲家家境不如以前了而生出嫌隙之心,顾灵在顾母还在世时阮家对还是顾灵很不错,其中的不错不知是看在原主的嫁妆上面,还是害怕顾母,原主的地低急剧下降是在顾母去世后。
在原主的记忆里顾母在顾灵出嫁没几个月最终随着顾父而去了,顾母去了世后,原主的性子软弱,加上阮家的事业受到战争的影响,几乎是入不敷出的地步,都是要靠着顾灵拿嫁妆出来补贴,而在成婚三个月,原主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阮母就开始对原主有意见了,一天天看顾主不顺眼,只是当时阮寒枫还在家,阮母会收敛一二。
直到阮寒枫提出想要去英国留学,原主自然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的,可是她从小受的是以夫为天的思想,就算不舍不愿,也只能强忍着让他去留学。
自从阮寒枫离家留学之后,原主的苦日子就来了,阮母开始只是让原主把自己带的陪嫁赶走,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出嫁从夫的,原主无法,只能听从,后面在阮寒枫出国留学的这几年,原主在婆家,平时要拿嫁妆给丈夫花费。别外家里家外的活计做饭等都是原主在做,原主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就这样在阮家做起了倒贴的老妈子,就这样阮母还对原主七个不如意,八个不满意的。
这样不是人过的日子原主过了三年,原主丈夫从国外回来了,回来时,还带了个自由恋爱的同学,一开始是瞒着原主的,因为原主的嫁妆实在是太丰厚了。
阮寒枫想在国内办学校,但是当时的时局,教育局也批不出来资金,阮寒枫就打上了原主的嫁妆,骗原主他在省城做工,老板不批假,榨干了原主让原主在老家侍候了阮父母一辈子,自己则跟自由恋爱的小娇妻自由快活得过了一生,儿孙满堂,以至于到后面,世人皆知阮寒枫明珠夫妻俩在乱世,捐钱捐物,办义学,是一代自由恋爱,打破封建糟粕的模范夫妻,没有人记得他们办义学的钱是那里来的,是什么支持着他们。
顾灵看到这里,真心的为原主不值得,原主的一生就真应了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背,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就是典行的不要脸得扯着正义的大旗,行着龌龊的事情,他们总觉得自已接受了新的思想,所以对旧社会裹脚的结发妻子不好,说他们接受的裹脚和教育代表着封建的腐朽与落后,认为自己留学了,要与腐朽的东西决裂,所以他们最先决裂的一定是他们的结发妻子。
他们看不上结发妻子,却又没本事反抗,不去试着改变,把所有的封建糟粕不好的全放在结发妻子身上,可结发妻子做错了什么?得到这个结果。
其实归根结底,他们只是负心却又不想背着骂名,一边接受所谓的西方先进思想,一边又想着三妻四妾,吃着旧时代的红利,享受着新时代的偏爱。不想身上沾上污点,所以把脏水尽可能的泼在女人身上,这样只是为了让他们在抛弃妻子的事情上盖了一张遮羞布,这样显得他们似乎是风靡无限的人。
顾灵在心里想着,果然是人品跟学历无关啊。
随后狠狠的唾弃了阮寒枫,你看不上封建糟粕,你别娶啊,你别花人家嫁妆啊,花了钱不把人家最后一点价值榨干,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