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晚跑车上彼此的姿态,那貌似是他最喜欢的,可以到达最远的尽头;却是她最畏惧的,勉强承受最难的折磨。
不,结束后她又承认喜欢,也许,只是过程要他耐心帮她适应。
就像他安慰的那样:“你可以吃下去的,慢慢来。”
“我会教你,帮你适应所有。”
他的气息离开了唇,一点点落下来,开始断断续续贴过她的眼睑、脸颊、耳根、鬓边、下颌……
他吻得她发软、迷糊,让她更加放松,再对她低声诱哄道:“小鱼,这次……我们真的再玩一会别的,好吗?”
类似的场景,同样的问话。
这次,困得快要睡去的女孩也是乖乖靠在他胸膛上,醉后,仍用软软嗓音答:“好啊。”
情绪马上被点燃。
方时沧立刻把电脑推开些,伸手调整好自己与她,一垂眸,她却睡着了。
方时沧:“……”
天将黑尽,从阳台栏杆往外望去,西边天际处的黑暗中只残留一线粉色晚霞。
墨黑与浅粉交融混合,黑色即将完全吞噬粉云,还差最后一点。
方时沧再次打开电脑,一边忍着她这样紧贴睡在他怀里,一边绕过双臂环着她继续敲打键盘,噼里啪啦,加速办公以忽略她灼热的存在。
剩下的事情不多,二十分钟应该能处理完,二十分钟,只需二十分钟,他就可以带她到里面房间去。
他现在像是时时刻刻被猎物钓起来的猎人,呼吸不受控制,不像真实自己。
短短二十分钟期间里,她大概是做了个梦,在梦里又犯了什么错,情绪激动,不断嘀咕辩解。
方时沧细听她说梦话,很快就懂了故事梗概,是一个梦里编造的故事,里面混杂着七岁那年的痛苦记忆,她很不安。
醒来,蓝色大眼睛一抬就看见他,情绪冷静了些,人长舒一口气。
瑞娅不说话,双手紧紧揪着他腰后的衬衣,侧着脸趴在他的胸膛上,梦里余下的泪水毫无道理地流经他的心跳。
方时沧随手从桌上拿来杯子,喂她喝了半杯蜂蜜水醒酒。
女孩喝完,仍在半醉状态中,红唇贴着他的左边胸膛,开始持续嘟嘟囔囔,嗓音慵懒,咬碎温柔的夜:
“叔叔,我没有做错吗?”
“叔叔,我还在惹人讨厌吗?”
“……我会一直被误解是不是?”
“我所做的肯定是正确的吗?”
“我仍然被你喜欢吗?”
“我只是活得太强烈对不对?”
“叔叔抱紧我好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