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有一万个冲动,想要过去和自己兄长并肩作战。
但最后的一丝理智,却是告诉她,她过去更有可能给兄长增加麻烦。
如今,只能远远看着,心中徒增一股难掩的无力感。
李厚脸色煞白,被宫家军卫团团围住,护在最后面。
即使有些军卫不过是二阶,比他还要弱小。
心中的惊悚感瞬间消失了大半部分。
李厚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死不了了。
但却在下一刻。
一股更加昂扬的金光爆发开来,气息震荡,似是横推一切一般。
二品拳意!
横推一切,无敌之意!
嗡!
这一股拳意溢散过去,似是山山海海,勇往直前,奔腾在虚空之内。
那站在军卫最前方的黑衣男子面色陡然一僵。
他的身后,三阶军卫都还好,但一些弱小的二阶军卫此刻已经面色艰难了起来。
哒哒哒!
沐浴金光的青年步履缓慢,平静。
但就是在这缓慢的步伐之下,陈言脚下的泥土在不断的向前推涌。
大地犹如一张被粗暴撕裂的古老画卷,在青年的脚步之下被碎成一片片齑粉。
陈言眸光淡漠。
此刻他的心中没有怒意,没有杀机。
他只是在想。
对与错。
他不想成为杀戮的奴隶,不想成为癫狂的杀人机器。
他在询问自己的内心。
只是越走,那一颗心脏便越来越坚定。
王杨有错吗?
周路有错吗?
他陈言,又有错吗?
他已经足够幸运,更多的人连呐喊的机会都没有。
破圣树选择了他,这一枚炽烈的心生长在他陈言的胸膛之内。
它们,都想要此刻的陈言可以挥出那一拳。
那一枚,即使这大夏再腌臜,也可以刹那轰碎的拳头。
“陈言,你考虑过后果吗!!!!”
一道难掩绝望的嘶吼声,自后方响彻。
浑身骨骼断裂,淌血的宫柝从大地之内爬出,向着陈言疯狂咆哮。
有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