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卫擅也是图他有个在内门的族兄,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好处。
平时跟着他撑撑场面也就算了,没想过真要动手做事。
南宫轻肩膀上那一剑也不是他们刺的,现在却——
而且还不知道南宫轻和叶磐儿资质如何,万一——
“怕什么?出了事小爷扛着。”卫擅满不在乎。
好歹他也是在修士堆里长大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南宫轻连剑都拿不稳,叶磐儿遇事软弱,哪里像是什么天才?
“行吧。”
少年们觉得卫擅说的有道理,而且不照办也会得罪卫擅。
“得罪了,姑娘。”
几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选择了同时动手,目标都是南宫轻。
南宫轻抿紧唇一动不动,眼睛只看着地面上的那柄竹剑,在看到什么后眸光微变。
面前那几个少年已经把手伸过来了,一左一右准备先按住她,还有一个则是扯住她外衣的衣襟想要直接撕裂开。
风轻吹过,月光依旧,空灵的剑声在月夜里越加优美动听。
伴随着剑声一起响起来的,是那几个少年的惨叫声。
南宫轻看到那几个少年的手腕被竹剑挑开,离她最近来扯她衣襟的那个则是被人一膝盖顶住命根子,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明青站在她面前,手里的竹剑朝向上,那是原本搁在地面上的竹剑,是先前南宫轻三两下就被卫擅挑落的竹剑。
自她来上清宗后,她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蕴养根骨和练剑上,甚至不惜忍着手被竹剑灵韵反震的生疼。
明青明明是第一次碰,却能拿着它挑开那几个少年的手腕。
南宫轻的心情在这一刻复杂极了。
明青自然不知道南宫轻的心思。
她出剑完全是一种本能。
再慢一步,那几个少年的手就要碰到南宫轻了。
当然,或许也有当初出了山洞迎面看到幕流月那惊艳一剑的影响。
直到现在,明青都清楚地记得幕流月出剑时的神情、手腕翻转的角度、剑锋的寒芒。
至于膝盖顶上去那一下,就完全是蛮力了。
“又来一个?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真要和小爷作对?”
卫擅皱眉,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手里的铁剑微动,却没有像看到南宫轻那样直接挑落明青的剑。
他甚至觉得自己出手,或许会挑不落。
明青不答,抬起竹剑指向前:“让我们走。”
刚才听到的什么内门族兄、姚族那位,她不是完全不顾忌。
但见死不救总是不能的。
如果她不出手,卫擅的目的达到了,南宫轻和叶磐儿真被丢到竹林外。
她不知道上清宗那些师兄会怎么做,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但总归受到伤害最多的是南宫轻和叶磐儿。
哪怕是卫擅先招惹、先出手的。
“让你们走?”卫擅笑了:“踩了小爷的脸面就想直接走,哪来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