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分居然这么简单!这可是ACE得分啊!还是从那个牛若手里得到的!”
“这是新生?!被他那球砸在身上会死的吧!”
天童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看向牛岛若利,语气有些幽怨,表情有些复杂。
“若利君——你也没说是这种程度的强啊!”
牛岛若利牢牢注视着牧野鹤。
“他要准备下一球了。”
天童觉连忙回头看向那个站在发球位置的人。看他高高跃起,略长的白发随着动作散开又落下——原来牧野鹤脑袋后面还有一条黑发编的小辫子。
“哔——”
“嘭——!”
“比分2:0”
……
“嘭!”
“比分5:0”
……
“嘭——啪!”
“比分8:0”
山形隼人严阵以待,然后失败。
压线?网前?界内?界外?斜线?直线?统统无法判断。
这是无法拦住的球,至少现在还无法被他拦下,球速极快,力道也沉重,球路不清晰,对策不明确。
在牧野鹤一发又一发强劲的发球面前,也只有从小一起训练的牛岛若利能捕捉到可能的落点,但是去接球却还是有些来不及。
结果就是直到这局比赛打到了八分技术暂停,也没能成功破发。
山形隼人在一次次接球中已经出了一身汗,对面发来的每一球都让他分辨不出会去往哪个方向去,就算看到球路,也不知道接住又会有什么后果。
有一球他明明已经看到路线准备去接了,下一刻球突然开始剧烈晃动,然后掉在他面前滚了滚,不动了,一点剩下的旋转或者更多的滚动都没有,跟原本就立在那没动过似的。
全场都盯着那个球,有人还忍不住催促了几声,然而球依然纹丝不动,像是被牧野鹤操控了一样。
还有一球明明被他接住了,却啪地一下从他手臂上随便弹到地上滚走了,那痛感就像是被一个小孩拿巴掌抽了一下,不怎么痛,却也让人完全无法和球没被接住前那的破风声联系在一起。
这么响的声音,怎么可能、怎么能就这点力道啊!这是欺诈!
“因为鹤说过他是阴暗地雷男,所以发球像踩地雷一样比较有随机性也很合理。”
牛岛若利翻出了牧野鹤的语录,试图给山形隼人解释,但是山形隼人只觉得不能理解。
地雷男是什么玩意儿?跟打球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合理在哪?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
“一分也没得的人是我们,为什么那家伙已经累的直接睡了?人可以这么快就从运动状态进入睡眠吗?这也是正常的吗?”
球网这边山形隼人在怀疑人生,球网那边五色工和濑见英太也出了一身汗,正着急地围在躺地上的牧野鹤身边试图把人叫醒,然而牧野鹤跟断电了一样,眼睛一闭就这么安详地去了。
妈妈,全神贯注发球好爽,但是也好累啊,下半场再这么打,您的儿子就要死掉啦。
球网两边跟演小品似的,还是濑见英太看鹫匠监督的脸色越来越黑,疯狂摇晃牧野鹤,硬是把人摇醒拉起来,站回了发球点。
比赛就这样又继续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还没清醒,牧野鹤发球质量有点下降,这轮终于被破发,山形隼人一个扑救勉强垫起了这个球,天童觉充当二传给牛岛若利托了一个标准的球。
牛岛若利往前助跑,一跃而起,健壮的身躯遮挡了顶光,他左手带着巨大力道抽在排球上,让球都变形了,带着和空气摩擦产生的热气直接砸进了对面场内。
“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