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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神祭初见时留下的残暴印象不同,它的性格似乎很温吞沉稳,像个大号的树懒。
人们陆陆续续从推车上下来了——有一部分人是爬下来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接受得了没有安全设施的云霄飞车。
隔着光屏,康柯抬手量了下额头的体温:“——不太对。”
系统大惊失色:【爹你不会烧更高了吧?不要啊,我还小,还没啃够老,不要死爹!】
“……”康柯无语地拨开不孝子,“烧退了,我是说城堡不太对。你们回城堡看看。”
就连雷文也嗅到了不祥的气息:
原本立在门口的守卫们不见踪影。腥臭的气味从城堡的方向飘散而来,令人作呕。
他在城堡的窗口内看见数道一闪而过的身影,看着像是……地窖内的病人,正在袭击仆从?
康柯设定在地窖外的那扇门,只能拦住心思不轨的人进门,却拦不住门里的人自己出去。
地窖本身的监。禁设置足以防止病人越狱——除非,有外力援助。
康柯叹了口气:“我建议过你们,该执行的死刑就立即执行,以免夜长梦多。”
这纯属经验之谈。毕竟死刑犯都是被逼上绝路的人,给他们留时间,那就是给他们留策划逃生的机会。
但朝辞却有别的盘算:“他们能怎么逃?勾结城堡内的细作?求神拜佛?这么好的鱼饵,不撒可惜了。”
此时此刻。
面对着城堡中断续传来的惊恐尖叫,朝辞伸手按住皱眉拔剑的雷文的肩膀:
“怎么能总让主帅出马?显得主帅手下像是无人可用。”
他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那把花里胡哨的蕾丝折扇迅速拉长,化作一柄陈旧的骨剑:“请在这里稍作等候,让我将这份胜利的果实,送到您的手上。”
他像转扇柄一样转了下细长的骨剑,没给如遭雷劈菇开口的机会,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向城堡。
他对和雷文争抢王座毫无兴趣。
看戏嘛,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盯死在国王的位置上。小兵小卒才能自由的行动,掀起大风大浪。
现在,现成的国王有了。要想下赢这局棋,国王当下缺的是民心、是人望。
他要给雷文打造不可撼动的人望。
从内反锁的厚重大门被朝辞单手推开,他迈着猫散步似的雀跃脚步,走进城堡,走进腥臭与遍地的脓血中。
没有尸骸,一具也没有。
朝辞不是很意外:“你看,我说没必要急着杀人。这些小僵尸跑出来能害谁呢?害同伙?”
他拿着剑划拉了一个大圈:“倒霉的人祭今早都被家人带回去照顾了,留下的就只剩下守卫和仆从。”
楼梯间传来惊恐混乱的脚步声,一个脸上沾血的女仆跌撞着奔下楼梯,在看见朝辞的瞬间眼睛顿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救——”
“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朝辞拔出骨剑,随意甩了甩,没理会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无声倒下的女仆,迈着轻快的步伐几步上前,串糖葫芦似的一剑贯穿两个追下来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