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又是文官、又是皇权更有甚者还有说兵权的?
这特么的跟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啥关系啊。
关键是,胡大老爷虽然偶尔也有这等惊人之言,但胡大老爷可太会把握机会和尺度了。
看似句句都在疯狂作死,可实际上呢,却是死死卡在一条横线背后半点不曾逾越。
反倒是道衍这小子,哼,平日里不声不响,这陡然间一开口,特么的简直离谱。
毛骧慌不择路一般的跑了,其他人哪怕动作慢了点也离开了。
整个谨身殿,终于只剩下昨天还在闹矛盾的老朱家父子了。
朱元璋怔怔的看着自家胖儿子,再一回想之前父子俩争起来的那些事情,忽然觉着意兴阑珊。
“标儿,你说咱是不是个笑话?”
“咱性子倔,咬着牙办这个办那个,任凭你跟你娘怎么劝咱都不松口,可如今看来,咱就是个笑话啊!”
“到底咱还是吃了没读过书识过字的亏啊!”
“现在咱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次的事儿,你觉着怎么处理合适?”
朱标面对着朱元璋这突如其来的松口和服软,却一点没有得意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他说服了他爹,只不过是他爹在被道衍和尚挑明了这么些事实以后,为了老朱家的未来不得不松口。
这并不是他朱标的胜利,只不过是朱元璋的‘迫于无奈’而已。
若是早十年,或许这会让朱标已经梗着脖子跟朱元璋继续往下争,死活要个结果了。
可如今的朱标,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小胖子了。
对于他而言,监国的时间越长就越是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他整了整心神,看着朱元璋道。
“爹,你问的伯父被刺一事?”
朱元璋沉默的点点头。
“此事当从严从重,甚至比起之前李善长一案牵连得还要广才是!”
朱标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妥妥的‘暴论’啊!
朱元璋也是惊骇的看向自家胖儿子。
“你平日里不是老嫌咱杀性太重麽?”
朱元璋终究还是没忍住嘴硬了一句。
可朱标却一脸的淡然。
“儿臣到现在还是觉着父皇有时杀性过重!”
“于儿臣看来,确实涉案了,怎么杀都行,可若是没涉案只是若有牵扯,那何必硬要去杀?”
“至于这次,儿臣的想法很简单。”
“李善长案导致淮西一党的文武官员被杀了一大批,那反过来这次涉及的江南、闽地的海商家族,那至少力度就不能比上次的小!”
“如果不然,到时候朝堂上,可就只能听到江南义弟官员的声音了!”
“长此以往,怕是都等不到儿臣继位,这大明就得出幺蛾子!”
朱元璋惊讶看了眼朱标。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胖儿子虽然说起自己的时候一口一个杀性重。
可不曾想,他自己动起来手来,同样不手软啊。
淮西杀得多,那江南同样也得杀这么多?
呵呵,这法子,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