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听得很认真。
一方面他要在朱标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才方便自己继续安安全全的咸鱼摆烂下去。
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是好奇。
好奇这位历史上最稳固的太子爷,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而听着听着,胡惟庸的脸色也变了,甚至连喝茶的动作都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他心中此时就一个感觉。
朱标,你是真厉害啊!
对于胡惟庸来说,科举制度这东西的利弊,后世有太多的分析了。
专家、学者、键盘侠、网文作者……
太多太多的人发表过自己的看法。
胡惟庸自然也听到过很多个版本,对于科举制度不说了如指掌,但至少若是论及见识方面,他傲视群雄。
但如今听朱标这么一分析,他却发现,朱标的眼光,真行。
首先,朱标从一开始便是从一个上位者的角度出发,以一个全局的视角去看待科举的。
光是这一点,就超过了无数人。
多少储君,在大儒、名士的教导下,被教成了明明是个皇帝,却偏生站在一个臣子或者干脆儒生的角度看问题?
其次,朱标对于利弊看得非常清楚。
哪些对于皇帝、朝廷有利,但对学子不利的;
哪些对学子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却不利于皇帝、不利于朝廷的。
这些事情,朱标都看得明明白白。
就冲着这两点,胡惟庸今天都觉着不虚此行。
想到这儿,正好朱标的发言告一段落了,胡惟庸沉吟片刻,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后,缓缓说道。
“殿下,臣之前的考题,固然取了些巧,效果或许也还不错,但终究不是正道。
”
“毕竟,臣也说了,要解答出臣的问题,要么钻研四书五经多年,要么博览群书,要么就是老老实实认错。
”
“可臣只是出题之人,不是阅卷之人,臣敢肯定,最后上榜的,十有八九都是钻研四书五经多年的学子!
”
朱标闻言脸色略显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其实也想到了。
“正因为如此,殿下,那就会出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
“那便是,这么些年把功夫都花在四书五经上了,那他们究竟还学了多少其他方面的技艺?”
“是懂数算还是懂农桑?”
“商贾之道?刑名钱谷?”
“这些当官必须要懂的东西,他们只怕压根不会吧!
”
“那到时候真考上了怎么办?”
“唯有一个办法,靠师爷、幕僚而已!
”
“那……大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