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只有皇家和农户才会想着每年多产几斗粮食,其他人,不在意的!
”
朱元璋脸色有些沉凝的看着胡惟庸,涩声问道。
“难道那些地方的知县、知府,他们就不在意?”
“咱记得,咱可是交代过的,若是地方增产,那可是大大的政绩!
”
胡惟庸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
“陛下,您麾下的臣子是个什么德行,您难道不知道?”
“固然,做好了是有政绩,可若是没做好呢?”
“再一个,先不说用这些技术可能失败的风险,就说这投入的话,谁出钱?”
“还有,这农家的技术也不是说挥一挥手就成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
“那么若是殚精竭虑的干到一半,人被调走了,咋办?”
“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但凡当官的,谁不懂这个八个字啊!
”
朱元璋闻言怅然的吸了口气。
他不傻,更不天真!
他知道,胡惟庸方才说的,才是官场最真实的样子。
哪有什么为国效死啊!
都是满肚子的算计而已。
有好处就干,有风险就缩……
这才是官员们最真实的模样。
只不过,越是这样,越显得胡大老爷的“赤诚之心”啊!
“惟庸,板荡方能识良臣啊!
”
“不过,咱还是想知道,你到底咋想的?”
“为啥伱连丞相之位都能不要,就要干这个呢!
”
胡惟庸知道,这其实就是自己最后一关了。
也就是所谓的“交心”环节了。
甭管双方是不是真交心吧,但至少,这个保留环节就是留给双方说些“深层次”的东西的。
胡惟庸沉吟片刻后,微微一笑道。
“陛下,臣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小年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