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宁浅?”
君煜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斥着嘲讽。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长剑,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抵在离璟的脖子处。
宁浅瞬间抬眸,和马上的君煜对视。
君煜反问道:“你还是宁浅吗?只有朕的皇后可以阻止朕杀人哦。”
他在马背上微微弯腰,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摄人的杀气犹如实质般外露,紧紧地锁定住宁浅的目光。
讥讽般吐出两个字,“宁浅。”
苏文婕闭了下眼。
他这五年不会是疯了吧,怎么感觉比五年前要恐怖疯狂许多。
她当初准备假死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喜欢她呀,现在装什么深情。
苏文婕的脸上闪过一丝厌烦。
但君煜是皇帝,她不能用离璟和钟离鸣川的命跟君煜赌,君煜是真的会杀人。
苏文婕毫不犹豫用手握住了君煜抵在离璟脖子处的剑尖,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准备将剑往外推。 。
钟离鸣川向前几步,抱拳道:“这位兄台,不知你有何事?为何拦住我们?”
君煜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马车的门帘处,目光灼灼。
他在等她出来,眼神仿佛能穿透这薄薄的门帘。
“我为何在此,你应该问问马车中的另外二人。”君煜声音冰冷。
“兄台,里面只有一个行走江湖的神医和他的妹妹罢了,兄台是不是找错了人?”
钟离鸣川说道,脸上强装镇定。
君煜不再和钟离鸣川说话,阴沉的声音透过黑夜传到马车内。
“娇娇还不准备出来?是要朕亲自请你出来吗?”
钟离鸣川听到男人“朕”的自称,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马夫也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直接从马车上滚了下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草民参见陛下。”
钟离鸣川和马夫几乎是同时跪下。
钟离鸣川曾猜测过离璟兄和浅浅也许得罪了皇族,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当今陛下!
马车内的宁浅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叹气,眼神中满是无奈。
她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也许这辈子的自由就要在今日终结。
只要君煜知道她没死,绝不可能放她走。
宁浅缓缓起身,准备下马车,离璟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儿,目光中透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