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迷茫归迷茫,抓重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挑眉道:“头一次做棉袄?”
他记得清楚,先前姜河将旧夹袄拿给自己穿的时候,还特意解释了一句:“这夹袄是去年椿娘才给我做的,新得很。”
小样,芯子里换人这事,再一次露馅了?
姜椿心头一跳,随即面不改色地笑道:“头一次给夫君做棉袄呀,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
宋时桉轻嗤一声。
反应倒是挺快,诡辩得也无可挑剔。
可惜现在还不到揭穿她真面目的时候,不然他倒要看看,到时她还能不能如现在这般淡定。
姜椿瞪他:“我劳心劳力地替你做新棉袄,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时桉抿了抿唇,忙道谢:“有劳你了。”
姜椿可没这么好打发,她看着他的眼睛,追问道:“我是谁?”
宋时桉在“椿娘”跟“娘子”中间纠结了片刻,最后闭了闭眼,咬牙道:“娘子。”
如果选“椿娘”的话,以她的性子,肯定会不依不饶,索性将她想要听的答案说出来,也省得她多做纠缠。
姜椿惊得猛地瞪大一双杏眼。
她踮起脚尖,拿手背探了下宋时桉的额头,喃喃道:“这也没发烧啊,怎地说起胡话来了?”
宋时桉:“……”
自己头一回喊她娘子,她竟然怀疑自己说胡话?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反应,自己合该不理会她的追问,直接上炕抄书才对。
他白她一眼,伸手去解身上棉袄的衣扣。
下一瞬,姜椿一下扑上来,两手缠上他的腰,边拿脸蛋在他胸膛上磨蹭边激动道:“夫君你竟然喊我娘子了,我好高兴。”
宋时桉勾了勾唇。
她这个反应才算正常,符合她的性子。
容她抱了一会子后,宋时桉这才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淡淡道:“你松手。”
姜椿不但没松,抱得还更紧了些,仰起头来看着他,一脸期待地央求道:“夫君你再喊我一次娘子呗,人家还没听够呢。”
宋时桉只当没听到,用手又推了她的肩膀一下:“你松手。”
姜椿耍赖:“不松不松,你不再喊我一次娘子,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松手!爹回来了我也不松手!”
宋时桉瞪她一眼,冷冷道:“你适可而止。”
姜椿将脸蛋贴在他胸膛上,闭眼哼唧道:“‘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听不懂。”
宋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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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艰难启唇:“娘子。”
不等姜椿反应,他就没好气地说道:“可以了?赶紧松开我。”
“嗷嗷嗷。”姜椿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脸蛋在他胸膛上来回翻滚,激动地嗷嗷直叫。
状若疯狗。
宋时桉简直要被气笑了,无语道:“我这新棉袄成你擦脸的布巾了是?”
姜椿趴在宋时桉怀里闹腾好一会子才冷静下来。
她松开他的腰,伸手替他解棉袄的扣子,歪头笑睨了他一眼,笑嘻嘻道:“夫君喊娘子的声音真动听,宛如天籁,以后可得多喊喊,我爱听。”
宋时桉避开她的目光,垂眼不做声。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遇上她这样的缠人精,实在是抵挡不住。
就再赌一次。
如果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