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二人当中,若平西侯知道他的妹妹是自已派出人去杀了的话,倒是有向自已报复的可能,那镇南侯更不必说,他本就是庭王的人,这种时候,只要杀了他,那庭王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承袭皇位,如今便只看这段长老功力如何,能不能揭穿这刺客的真面目了。
慕伯山对段娇娇的能力还是不够了解,纵然眼前这对手是一名征战多年的大将,仍旧无法在她的手中讨到好,且还是在段娇娇没有动用暗器的情况下,不过几息时间,一掌风灵力便将他脸上的面罩给击得粉碎。
那人的容貌便这样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慕伯山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寒冷了起来。
“镇南侯,你竟然敢来刺杀朕,你是想谋反吗,这慕延国的君主还是朕,不是那慕靖庭!”
被慕伯山给认出来后,镇南侯也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自已的身份被识破了之后,眼前正与自已缠斗着的段娇娇忽然变得迟钝了起来,竟然还出现了破绽。
见此,镇南侯立刻抓住了这破绽的机会,朝着殿外遁逃而去。
就在他的身形消失后不久,察觉到这边动静的明仁也立马带着人跑过来了,但他们也都只看到了镇南侯仓皇逃离的一个背影,也彻底没了追上去的机会。
于是明仁便带着队伍赶忙朝着殿内冲去。
“皇上!皇上!”明仁冲进大殿之后,立刻跪在了慕伯山的身前:“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此刻的慕伯山还在怒不可遏的情绪当中,完全没有理会带兵冲进来的明仁,他用拳头愤怒地砸着地面叫道:“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朕苦心栽培他千百年之久,他不知感恩便罢了,竟还派出人来刺杀朕!来人,快来人!”
“末将在!”明仁又立刻说道。
闻言,慕伯山方才注意到了他,立刻下令道:“明将军,朕命你立即带兵前往庭王府,将庭王和那镇南侯,以及他我们全部的亲眷,都给朕抓过来!”
“末将领命!”明仁说完之后便又急匆匆地带着兵出去了。
大殿中便只剩下了慕伯山与段娇娇,慕伯山这才想了起来,他赶忙站起了身,一脸感激地看着段娇娇:“刚才若不是段长老及时赶到,只怕朕那不孝子的阴谋就得逞了,朕现在也不会活着,段长老,朕要好好地赏你,重重地赏!”
“慕皇倒不必在意这些,人没事就行,剩下的便是你们东境内部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跟卿南炼丹师可不想卷进这浑水中。”段娇娇缓缓说道。
闻言,慕伯山立刻回答:“段长老放心,你们就在这鹤年宫内好好住着,朕会传令下去,任何事情都不会打扰到你们。”
听到这些,段娇娇便是一笑:“有慕皇的这个保证,那我们就慢慢等着这外面的风雨平息下来。”
“段长老且看着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朕的这个儿子,依旧难当大任啊!”慕伯山说完之后,便朝着鹤年宫外的方向走去了。
看来他想要安心静养的计划注定要推迟了,这皇庭内没有他来把持朝政,到底还是翻了天了。
慕靖庭万万没有料到,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半路上竟突然杀出了个段娇娇,看着那已经逃回来跪在地上的镇南侯,他此刻也没了责备的心思,只满世界地寻找着自已的智囊“林大人”。
“林奕呢,林奕去什么地方了!”
“林奕在什么地方!”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见了,林奕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慕靖庭到处寻找他的时候,许倾早就已经离开了庭王府,而他现如今所在的位置,乃是平西侯府。
而就在不久前到了平西侯府的人除了许倾,还有月香。
她没有像给祈王许诺的那般离开帝京,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咱们这一千多年来救助的所有奴隶都已经联系好了,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在短时间内拿下这个慕延国一半的城池。”许倾说道。
平西侯的目光也变得悠远了起来。
“虎威军的旧部,除了被编入护国军的那部分,其余的人我都已经召回,明日便可全部进京,而在护国军中的那部分,也随时听我差遣,”朱奉苦笑了几声:“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韵儿,为兄就要为你报仇了。”
“先不着急,”月香也开口说道:“我也将这附近的月知国旧属,以及车云国遗民召集了过来,待明仁和镇南侯的人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便直接包围皇城。”
三人开始为接下来的行动仔细计划了起来。
而在皇宫内,不等慕伯山走到正阳殿,慕靖庭的生母温皇后便早已听到了消息,赶过来为自已的儿子喊冤了。
“冤枉啊,皇上,庭儿他冤枉啊!”温皇后便跪在慕伯山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他出现了,便立刻开始不停地叩首喊冤:“刺杀一事乃是镇南侯一人所为,庭儿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派人来刺杀自已最敬爱的父皇呢!皇上,庭儿是您看着长大的,难道您还不了解他吗,他绝对不想杀害自已的父皇啊……”
看到温皇后跪在前方哭喊着,慕伯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愈发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温皇后的面前,怒目瞪着她。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那镇南侯不过一介将官,若背后没有人指使,他敢来刺杀朕?朕是了解那逆子,正是因为了解,朕才知道他会想要这皇位,因为朕病了,朕的境界不稳定,他不想再等了!”
“不是,不是的皇上,庭儿他绝没有……”
“来人!”然而不等温皇后说完,慕伯山便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冰冷无情:“将这疯妇给朕打入冷宫,永远都不能放出来!”
话音落下的时候,温皇后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皇上!皇上你怎能如此薄情,我可是陪伴了你一千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