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陆凛川,你想干什么?”
“进去再说。”陆凛川硬挤进去。
拉上沈心悦的手,朝卫生间方向拽。
“干什么?”沈心悦撅起屁股抵抗。
陆凛川二话不说把她塞到洗手池边,抽出一大把湿巾纸,挤除菌洗手液在纸上,忽的反扣上沈心悦嘴巴,用力擦。
擦擦擦。
他像在砂洗锅底,下蛮力擦洗脏东西似的。
沈心悦仰起头挣扎。
感觉嘴皮破了一层,凉冰冰的,好疼。
急得她跳起来踩陆凛川的脚背。
陆凛川这才停下来,眼睛血红,扶着水池喘,“你再洗几遍,最好搓掉一层。”
“发什么疯?”沈心悦怒目,手指头摸了摸门牙。
快把她新植的两颗门牙擦掉了。
“我要新的,你给我再洗几遍。”陆凛川扑了过来,抱住沈心悦,血红的眼凝住她的唇瓣。
沈心悦反应过来。
试探道:“你认识薄骁?”
“别提他!!”陆凛川一拳砸在水池边,“妈……的。”
特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陆凛川争强好胜的性格,现实生活不允许他落后于人,他长成了输不起的人。
哪怕薄骁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接受被冒犯。
“何必动怒呢,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今天当了回演员,你犯不着为我的工作搞得自己大动肝火。”沈心悦温柔劝道。
这一刻,她想起陆凛川跟着残疾母亲颠沛流离的那些年。
她自己也落魄过,能理解陆凛川强烈的自尊心。
陆凛川安静下来。
跟着沈心悦走动,静静看她吹头发。
沈心悦收拾好自己,贴了张面膜。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她坐上床。
等了一会儿,陆凛川还杵在那儿。
沈心悦只好卖惨,“我为了这场婚礼日夜练琴,手好痛,好几天没睡着觉,真的要休息了。”
陆凛川垂着手走了过去,大掌盖在沈心悦头上。
“跟我复婚吧,你一个人在外,豺狼虎豹太多,危险。”
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