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扫了名单一眼,沉吟半晌后,还是加上了穆庭:“晋王府也送去一份吧。”
她自该亲疏分明。
司棋点头应下:“不知我们该送什么?”
“库里还有对随珠,便送去晋王府吧。”
随珠,既夜明珠,在当下是极稀有罕见的珍宝,还富有美好寓意。
——美好寓意??
为了避免被误会,在司棋点头之际,她改口道:“不了,送澄泥砚吧,我这里虽仅有一块,但送他也无妨。”
“是,奴婢这便去准备。”
司棋刚转身,就又被叫了回来。
云渠神色堪称凝重的道:“晋王世子是武将,欣赏不来文人作派,送澄泥砚岂非要叫人诟病我祝府不知礼数?”
“那……”
“送那套夜光杯吧。”云渠想了又想,终于从库存里找出一个既体面又没有任何寓意的东西来。
司棋欲言又止:“姑娘您……晋王府虽特殊,也不必您这般在意过甚,考虑周全。”
被她一提醒,云渠灵台都瞬间清明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懊恼。
她脑子是被穆庭拐带进沟里去了,竟小心翼翼到这种地步,按平常心看待,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谢礼,被她变来变去,倒像是她放不下一般,的确在意过甚了。
想罢,她平静道:“就送夜光杯吧。”
“是。”
司棋去吩咐人准备后,云渠便去了正院请安,银铃母子与陆川也都到了。
“徒弟,干得漂亮!”银铃拉过云渠,神情激奋地在她耳边小声赞道。
云渠回了她一个笑容。
“昨日之事,渠姐儿做得对。”镇北侯也开了口,“你们出门在外,要学会辨别旁人真心假意,若对方抱以善意,偶有言语不当之处也无妨,可若对方满怀恶意,轻视嘲讽便不能弃之不顾,须知你们代表的是镇北侯府,是我陆氏子孙,必要担得起自己这个姓,不能为人随意辱之。”
说话间,他一直看着陆岸。
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孙子,他恨不得给他所有最好的,又怎能叫他受欺负,说这番话也是为给他底气。
陆岸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孩子,可自回来这段日子,他待在束缚颇多的京城,到底压抑了天性,生怕自己会言行无状,给镇北侯府惹来麻烦,要说镇北侯不心疼是假的。
好在经过昨日,陆岸倒像是真的放开了性子,他也放下心来。
想起昨日陆川对陆岸的种种维护之举,镇北侯心中复杂,面上却十足欣慰地称赞了他一番。
对此,陆川笑容得体道:“二弟性子纯善,孙儿身为大哥,本就该护着他。”
他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之色,陆岸虽有些迷惑这个大哥的态度,但在穆庭那里报班学成回来的他到底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他了,一点也没轻信陆川,甚至连对方邀请他同去围场狩猎都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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