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不知是不是气笑了:“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若世子恼羞成怒,难免会误伤自己人,便来与你提个醒。”云渠道,“我不愿与世子为敌,若你执意再搅乱局势,十三位燕使的死因……我恰巧得了些蛛丝马迹,想来朝堂会很感兴趣。”
穆庭周身气势陡然变幻:“你在威胁我?”
“不敢。”云渠看着他道,“只是与世子合作还算愉快,不愿就此终止罢了。”
穆庭语气莫辨:“是我利用价值还算大,姑娘不舍得就此翻脸吧?”
“我于世子的价值一样算大。”
云渠自卖自夸,穆庭却也未曾反驳。
他看向云渠的目光带着三分不解与七分难辨意味,他从未遇到过如云渠这样的人。
云渠说完就没再开口,她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其余就看穆庭如何反应了,他若当真执意开战,那就别怪她了。
她或许不能将他如何,但正元帝可以,借力打力虽艰难,却也可行。
穆庭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只是临走时,冷不丁问了她一句:“姑娘那位远房表弟,没跟来么?”
云渠一愣:“没有。”
顿了顿,她又道:“若可以,还请世子莫要探寻,莫与人道。”
穆庭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便飞身离开,云渠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她看不清穆庭对镇北侯府是何看法、有没有过忌惮,但只他皇族中人的身份就足够她提防再三了,虽不知他为何对陆岸那般在意,可若任他再追查下去,还不知要查出什么来。
她想,等燕国图谋不轨的帽子扣严实了后,就该尽快接陆岸回来了。
这样想着,她叫下头人动作都快了几分。
翌日,一个关于燕国求娶大胤圣母,然后意欲反派其干扰大胤边境,好叫燕军趁虚而入的消息就悄悄从燕国商队中流传起来。
因为此事最近在京城堪称掀起滔天巨浪,这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在得知是从燕国自己的商队里传出去的后,可信度无疑更高了三分,百姓们自然也更倾向于信敌国不怀好意,仅仅一日之间,街头巷尾便都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朝臣们身为局内人,对此事怀疑是有,在祝太傅与一干等不愿开战的朝臣推动下,也的确就此深查了起来,一来,如此能为大胤洗白一半,二来,燕国使团此前的种种态度的确可疑。
莫名其妙的伏低做小、已知祝念安与太子关系匪浅却依旧求娶、还有那无来由的急切……这种种他们曾选择性忽视的疑点,此刻都不由串联了起来。
刑部龚尚书当机立断,又提审了一遍燕国使团的随行下人,以及燕国商队。
在刑部撬开一些人的嘴时,云渠正在客栈与白锦喝茶。
“此番多谢姑母相助了。”她含笑道谢。
“不过传些流言罢了,不必言谢。”白锦目光复杂,“我也没想到……燕国竟无耻至此。”
“他们素来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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