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嫉妒。
嫉妒的要疯了。
时针指向夜里12点,屋外的铁栏隐隐传来动静。
浑身酒气的男人推门而入,沙发上的女人一跃而起,激动到忘了穿棉鞋。
赤脚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像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疯跑到他跟前。
他以前有酗酒的毛病,在她出现之后慢慢改了。
烦闷的情绪从昨晚延续到今天,他跑去镇上一个朋友的夜宵店,一声不吭的喝酒。
期间朋友问起他的漂亮女友,说是虎子把她的神颜吹上天了。
谢淮楼不说话,抿唇笑了笑,一瓶酒很快下肚。
他今晚喝了很多,但没醉,还能自己慢慢走回来,还能看清站在他跟前的女人,那副低眉顺眼的求和样。
“不穿鞋?”
男人心头郁气难消,本想晾她一下解解气,可脑子本能的反应最致命。
见她不说话,他直接扛起她回到沙发前,单膝跪地,拿起棉鞋给她穿上。
宋春庭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小声问。
“你喝酒了?”
“嗯。”
他低低的应,缓慢直起身,头顶和皮衣上的雪花被室温溶解,化作一股清泉,在衣服上划出一道道湿痕。
谢淮楼回头看厨房和餐厅,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叹了声。
“吃饭没?”
宋春庭轻轻摇头,见男人转身准备去厨房,她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箍得好紧好紧。
“谢淮楼,你还生我气吗?”
他沉默几秒,倒也坦然。
“有点儿。”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男人深深阖上眼,静默良久,低手扯开她细长的胳膊,没回头,只说。
“我想你做的那些,我会心疼。”
他轻轻推开她,径直朝厨房走。
她胃口很差,空空如也的肚子勉强塞进一点东西。
吃完饭,她自告奋勇要去洗碗,他拦住了,语气淡淡的说。
“很晚了,早点去睡。”
她错愕的在原地,呆看着他站在水池前的高大背影,很长时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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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转身离开厨房,谢淮楼两手撑着水池边缘,身上浓烈的酒气夹杂火星,快要把他烧化了。
闹别扭不是小孩爱干的事吗?
他真的无聊又幼稚。
二楼的走廊开着灯。
她坐在床上,听见逼近的脚步声,紧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木门下方的空隙飘过一道黑影,停在她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