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没经历过这些朝廷上下的勾心斗角,家里向来和和睦睦的,想不通这些事情,她惊讶的皱眉。
“都是一家的兄弟,有什么这么过不去的?”
他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觉得她这份清澈正在被他搅浊。
曾经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他,如今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生生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
宋春庭有些急了,锤了他肩膀一下。
“你别这么说,夫妻之间,殿。。。夫君的事便是我的,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她这样称呼他,谢淮楼心口膨胀的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去。
他抬眸深吸口气,忽然来了句。
“昨天那几个人,我定不会轻饶。”
她轻轻“嗯”了声,又忽然想起什么。
“夫君等下!”
她翻身起来,爬到床头上找到自己昨天的裙子,从袖中掏出了那块玉佩,又颠颠的回来伸手给他看。
“看,昨天那人衣服中掉出来的。”
谢淮楼接过去,翻来覆去的打量,那玉色泽通透,中间一点翠绿,隐隐约约写有一“云”字。
他早就知道那是二皇子的人,却没想到证据来的这么快。
从前朝廷上下就知道大皇子谢淮楼是个纨绔。
叫皇上与皇后宠坏了的,向来任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
他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看法,便也顺他们的意,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
他如今虽然被废,昨天却已经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并未残疾的实情,于是也就不用顾及其他,为所欲为就是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留下了这么关键的证据。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将它紧紧攥住,噙着笑冷哼了声。
宋春庭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却忍不住还是问出来。
“夫君在想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那玉佩,靠在床边,目光沉沉。
“在想,如何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已经将衣服穿好,系着腰间的细带。
他一定是自由想法,她不懂,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便问。
“夫君想吃些什么?”
她抬抬头,目光真挚。
“我会做挺多菜式的,以前还做过点心,夫君爱吃点心吗?”
她却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扫了眼床单,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着衣裙,自言自语。
“成亲时母亲叫人给我抬来的嫁妆还在偏房里放着,里面大概有些米面,我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谢淮楼未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像在躲什么似的。
他有些疑惑,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问她,转头便看到床单上大滩的水痕,浸湿又干了的地方与其他地方颜色明显,边边角角也卷起来,满是褶皱。
他瞬间懂了,笑出了声。原来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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