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跳楼了!我要为我老婆守身如玉!”
墙角监控音箱里传来了谢绝冷冷的声音。
“你守个鸡巴。”
“我就是守我的鸡!”
谢淮楼顺手抄起最后一个花瓶,挡在自己胸前,像只誓死扞卫贞操的种猪。
“我从良了!从良了!”
“砰”一声,卧室大门被推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迈进门。
谢绝休假在家,依然穿着绿色军装,衬衫长裤勾勒得他腰背挺拔如一条直线,微微皱紧的眉眼散发出森然寒意。
“从良了就给我去相亲。”
谢淮楼高傲地仰着头。
“我有老婆了!”
谢绝朝那五个女人摆了摆手,后者会意,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悄悄关门离开。
“那个阿斯伯格女人?”
“嘶啦”一声,椅子腿擦过地板上的碎花瓶,谢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过椅子,坐在窗台对面,问道。
“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这种人吗?”
谢淮楼被喂了春药,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谢绝,他站在窗台上寻死觅活,地板上全是他摔碎的古董玩物,但怎么都让人生不起气,反而觉得他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谢绝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但不是人,只是机器。人心有温度,石头都能捂热,可不论你对他们这种人多好还是多坏,都能不让他们对你有丁点儿反应,哪怕有反应也只是模仿我们的动作。”
“木头精不一样。”
谢淮楼仰着脖子。
“她懂!”
“谢绝慢悠悠跷起了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
“她给过你一点回应吗?”
“有!”
“哦?”
谢绝彬彬有礼地抬了抬手。
“请讲。”
“她给我雨伞,给我纸巾!”
“你尾随她回家,她把你关在小区外,从监控视频来看,是你叫住了她,她才给了你雨伞。邻居在口供里说,你对着她打飞机的时候,她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你看,你问她怎么样,她才递了纸巾给你,也是因为她主动递纸给你,没让李叔出面,警察就把你放出来了,但是我亲爱的傻弟弟,你觉得她这是对你有特别的反应吗?”
谢淮楼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根本不理解你在做什么。”
谢绝非常儒雅地笑了笑。
“只要是下雨天,在她家附近有没带伞的人叫住了她,她都会主动给雨伞;她给你纸巾让你擦精液,就和她看见你打喷嚏,让你擦鼻涕一样,这是根据情景做出来的反射反应而已。”
谢淮楼死死咬着牙,胸前剧烈起伏着。
“哥是为了你好。”
谢绝语重心长。
“你吃喝嫖赌怎么荒唐,家里都不管你。”
谢淮楼喉咙上下一滑,一言不发。
“哥哥知道,你玩了这么多年天天走肾,头一次走心了就觉得非她不可,慢慢都会过去的。”
谢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站起身放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