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狐疑地凑近。
“那个长得还行的流氓呢,我还没来得及盘问……”
“——咚咚。”
恰逢此时,冷不丁传来一阵敲门声。
“睡了吗?”
醇厚沙哑的男低音,在寂静夜里宛如一道自带闪光的惊天巨雷。
宋春庭呼吸骤乱,慌乱的差点握不住手机。
“男人?”
妮娜难掩讶异,手中啤酒差点洒一地。
“什么情况?”
“我……我明天再打给你。”
“喂,你不准挂!”
她果然按断电话,立刻关机。
以她对妮娜的了解,今晚若不关机,手机必爆。
沉重的木门拉开一道窄口。
走道的暗灯刚顺着裂口洒进屋内,在浅灰瓷砖上画出一道暖金色的折角。
外出几日的男人刚到家,身上还捎着夜间冰凉的湿气。
他身上衣服换了,从离开时的白衬衣变成肃静的黑衬衣。
“有事吗?”
她单手倚着门,面上故作平静。
谢淮楼见她那副爱搭不理的冷淡样,敲门前那点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带了点烧烤,一个人吃不完,想问你……”
他淡然地陈述完,略过提问,直接总结发言。
“算了,当我没说。”
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要走。
“我……”
她心急如火,话也脱口而出。
“嗯?”
男人回头,盯着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低垂的手微微收紧。
“偶尔吃点,也无妨。”
她挺直腰板,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径直穿过他往楼下走。
谢淮楼悠悠侧过身,盯着那抹窈窕纤细的背影。
成套的白色运动装,同色系棉拖鞋,绸缎般的黑直发散在脑后,步子急切,走路带风,发尾在空中荡起涟漪。
他抬手摸了摸唇角,低眼哼笑。
不枉他深更半夜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