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扫除忙活一整天才结束。
晚餐是谢淮楼主厨,青菜炒得娇嫩,红烧肉十里飘香。
小胖墩齐齐吃了三碗大米饭,张婶在旁边念叨边给他夹油汪汪的肉块。
两人返回小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从昨晚至今,算上外出的那几天,谢淮楼已经很久没合眼了。
今天又被拉去干了一天苦力,累的浑身散架,进屋后直接去二楼洗手间沐浴。
临睡前倒是跑来敲了敲她的房门,声音困倦到随时可能消失。
“我睡了。”
她没吱声,隔着厚重的木门抿唇偷笑。
夜里10点。
宋春庭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半小时一动不动。
她失魂得抬手,指尖从耳珠顺着肌肤滑到锁骨。
明明过了那么久,上面竟还残留灼烫热气,似镶嵌在皮肤深处,手指轻抚而过,点燃一片娇媚的红色。
肆意绽放,宛如后腰那朵彼岸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否则这深更半夜,指不定又干出什么奇怪的事。
女人翻身下床,在柜子里拿书,瞥了眼安静躺在角落的手机。
天啊。
她居然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
昨晚失联到现在,依着妮娜的性子,怕是天都要翻过来了。
开机后,成堆的电话信息跟纸片似的飞来,手机振动持续半分钟之久。
宋春庭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头近乎暴走的人气小说作家。
她翻出电话,小心翼翼拨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头上来就是一通狮子吼。
“宋春庭,你居然敢关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再晚一小时出现我就要报警了,因为你,我昨晚到现在我一个字都没写,我微博都炸了,人都被催麻了,你必须负责我的精神损失……”
“妮娜……”
她蹦出一个字,声音低了下来。
“我吻了一个人。”
“?”
妮娜以为自己听错,荒唐到恨不得把头塞进听筒。
“吻?”
“严格来说,也不算。”
她说话不疾不徐,认真陈述这件事。
“我亲了他的喉结,然后,又被他反亲了。”
“等会。”
她听得脑子混乱,平静下来梳理事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