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寒看向她,黑眸沉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他道,
“我知道你。”
他说,
“我的记忆里,有你。”
准确来说,在他从沉睡中苏醒之前的梦境里,都是她。
他记得,她叫姜阮阮。
是“他”的,未婚妻。
姜阮阮看着他,陌生的麻痹感自胸口处蔓延,连带着她看向他时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
只一瞬,她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不安感来自何处。
“你不是他。”
她声音冰冷,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望。
霍臣寒仿佛被她的情绪牵动,黑眸微动,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我是他,但不完全是你所认知的那个霍臣寒。”
他看着她,说,
“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陌生人。”
姜阮阮紧紧盯着他,问,“什么意思?”
霍臣寒却没有要跟她剖析的打算,而是忽然朝她伸出手。
就像曾经无数次,他朝她伸出手要牵她时一样。
姜阮阮眼眸轻颤,下意识想要动作,就见他手指着她右肩处,
“那只小东西,应该是我的。”
姜阮阮仔细一看,发现他指的是金小阮。
明明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莫名的,叫姜阮阮有些不舒服。
她下意识伸手,按住了正准备往霍臣寒那边跳的金小阮,看着眼前的人,却道,
“它叫金小阮。”
霍臣寒挑眉,似是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姜阮阮又指着另一边的金小寒道,“它叫金小寒,它们本身是一对纸人。”
霍臣寒眸色依旧,“所以?”
“所以,它们都是我的。”
姜阮阮说,
“如果你只是单纯拥有一点关于它的记忆,却不知道它对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意义,那它就不属于你。”
她说着,仿佛赌气一般不再看他,带着金小阮金小寒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