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结印,爆了我自己的元丹。
我吐血,鬼王也吐血。
我痛的满脸扭曲,鬼王也痛的满脸扭曲。
啧,不枉我出火狱前一晚把自己的元丹一分为二让鬼王吸去了一半,害得我回个火狱都要借剑而行。
我趴在地上呕血,混着血水念叨着剑起,那把剑便起,跟着我的手指不甚准确的动作捅进了鬼王的心脏。
鬼王平时常说,既然我已经成了他的奴隶,那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容亭是一定要和鬼王决一死战的,我想着,既然如此,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可我杀死了鬼王,我却没死。
那条红线赫然出现在了我自己的手上,以至于当鬼王的元丹从他身上飘起,落在我的手上时,我有些愣神。
我竟觉得鬼王对我,是带上了几分真心的。
要了我的命却并未和我缔结生死契约,从我第一次跪在他面前时,他就在处处饶我一命,甚至接回容亭用来辖制我,容忍我引来天雷,教容亭修仙之法。
掌心的元丹像是一团火焰,上面缠绕着一丝又一丝银白色的光芒,那是我自己的元丹。
作孽,我同鬼王,都在自作孽。
那晚上我换上了鬼王的衣服,吞了他的元丹,戴上面具,拍了拍我的剑,擦干它身上的血迹,告诉它,去吧。
它在我旁边铮铮作响,不肯动。
我说你不去我就继续磨你,把你给磨断,于是它发出一声长长的铮鸣,摇摇晃晃的回了棣棠山。
第二天我领着大半修魔者浩浩荡荡的出发,跑去包围了棣棠山,正正好好落尽容亭设下的阵法中。
不愧是我。
上一世我欠亭儿的多多少少算还清了,这一世我还欠他一个清平盛世的夙愿,我这就来还。
举世一战,我立在中央,甚至看到了我的师父和师兄。
正邪不两立,容亭站在我对面,广袖飘摇,衣服上绣的鹤跟着风猎猎舞动,仿佛登时就要飞出来一样。
容亭怒斥一声,让我受死,仙道众人士气大涨,以容亭马首是瞻。
我隐藏在面具之下,想着速战速决,我根本没打算反抗。
棣棠山飞沙走石,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容亭步步紧逼,我步步退却,他手中的剑止不住的鸣响。
于是容亭认出了我,我看见他握紧了剑手腕轻转,本来直击我脖子的剑就这么拐了弯。
我差点就感动得抱着容亭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