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头,我从椅子上站起,已想好要走。
景王昨天转身而去,我想现在的他也许还不想见我吧!
他知道我跟太子相约的事,想必心底是恨不能将我撕破,还装温柔的与我相处了几些日子,想必现在真面目揭开,他已无兴趣再与我上演温柔的好戏。
“那博某不送娘娘出去了,要去琴乐坊的乐园,要往另一边走便到,与娘娘离开店面是不同的路。”他笑,也跟着站起,与我并肩着走出小室。
走不了两步,我忍不住回头问:“博老板,晴乐还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景王曾经爱过香染吗?”那个男人的心我猜不透,可是昨天他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眼中的确像是闪过悲伤。
淡淡的笑,他才启口道:“这些事,想必只有景王能告诉你。”
“嗯!”轻轻点头,我转身举步离去。
香染没有死。
我多想冲动的告诉他,可是我知道这事我绝不能冲动的。
三年前的事,太子之位的争夺,香染的争夺,一切的真相都是我所不能知道的。
太子可怜,香染可怜,难道景王就不可怜了吗?
抬起头来,我不知该怎么想,便决定将一切丢开。
走出琴乐坊的大门时刚好与太子遇上,却只是擦肩而去,我飞快的离他而去。
我不知他有没有叫我,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不适宜见他,是很不适宜。
我不能见他,因为很怕会冲口说出香染没死的事。
我不能见他,因为我发现并不知道有错的人会是他还是景王。
或者,他们都没有对与错。
或者,我不该涉进去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
若可以,我宁愿只当一个远观的人,不让自己涉在其中。
急急的远离琴乐坊,我依着这几天走过的路往景王府而回。
在这里,我能回的地方就只有景王府了,只有这个我光明正大嫁进去的地方才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停留的地方。
傍晚,月色还没有到来,我却觉得日子特别冗长。
走出房间,在香染居的院落里走过不同的三个位置上各坐了许久,最后我有想到王府别处走走的欲望。
离开香染居,看着对面的景园,忆起上次受伤时景王在此发呆的事,禁不住弯起讽刺的唇。
我想,当时站在这里的他一定是想着这香染居的旧主人吧!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往着记忆的方向走,想起上次的事,不禁想笑。
那一晚的我们,有点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