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哥哥不是大姐的未婚夫吗?他抱了堂姐,大姐还怎么嫁给他?
冬梅想不明白,却不敢违抗大姐的命令。
她妈身体不好,性格又懦弱,她们大房全靠大姐撑着呢。
大姐又是高中毕业,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许姜姜走的不快,冬梅无聊的坠在后头,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晃来晃去。等许姜姜走入打麦场,冬梅心中一喜—
正要追上去,却发现路旁的土沟里好像有一个发夹。发夹的款式十分眼熟,好像是四堂哥过年时送给堂姐的。
一个傻子也不知道整天打扮那么齐整干啥,还带发夹,美不死她。
冬梅望了眼打麦场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沟渠里的发夹,终于忍不住跳了下去。
嘿,归她了。
等她捡起发夹气喘吁吁进入打麦场时,果然看到西北角老槐树下的草垛旁,小舟哥哥怀里正抱着个人。
那个人的背抵在草垛上,看不清正面,但身上的藏蓝包格外显眼。
不是堂姐还能有谁?只有她自己进入了打麦场,别人都在地里干活呢。
就她一个吃白饭的。
臭不要脸。
冬梅虽然才12岁,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也知道只有夫妻才可以搂搂抱抱。
她转身往外跑去。
山脚下的农田里,鹅公井大队的社员正给庄稼除草。小麦下个月就要开割了,最近可马虎不得。
村里有一个算一个,能上工的都要上工,连春梅都不敢多懒。
“二婶,不好了。”冬梅突然出现在地头,大声喊道。
正在弯腰拔草的苗艳红身躯猛然一震,她家姜姜是不是又出事了?
乡亲们也纷纷抬起头,咋了咋了。
苗艳红扔下手里的镰刀急忙往地头跑,许有粮也急忙跟上。
“小梅子,发生什么事了。”许有粮腿长,第一个跑到地头,不少乡亲也跟了上来。
冬梅摇了摇头,看了众人一眼,不肯吭声。
“你说话啊,二叔问你话呢。”春梅推了她一把。
苗艳红呼吸急促,“是不是你堂姐出事了,她在哪儿?”
冬梅小声道,“在打麦场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跟我来吧。”
“走,带路啊。”臭丫头,卖什么关子。她家姜姜要有个三长两短,看回头怎么收拾她。
不要以为隔房,她就不敢动她。
“小梅子,听二婶的,赶紧的。”
许冬梅扭头就跑,示意众人跟上。
春梅上学时是学校里的长跑冠军,一马当先随着妹妹快速奔跑起来。
她心里十分激动,过了今天她就是自由身了。
才11点,可今天日头大,早点下工也没啥吧?大队长和副队长都去公社开会了。
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在姊妹俩身后往打麦场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