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摇了摇头,如果能让何家出一份谅解书,再多赔点钱,那说不定自己还能留下一条命,但是最轻,一个无期也跑不掉。
而且要是把钱都陪出去,自己再被判无期,那自己老伴以后该怎么生活?
所以由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取得何家的谅解,能少赔点就少赔点,尽量多给自己老伴留些养老的钱。
再有就是尽量把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
“晚了啊。”易中海叹了口气,“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也是我求军子让我们见的这一面,想最后交代你一些事。”
“你说。”一大妈早就泪流满面了。“何家的那些钱肯定是要还的,而且会多出一些来,反正到时候法庭怎么判,你就怎么给。
等我走后,随便买个骨灰盒装着就行,千万别把钱浪费在我身上,你要把钱留着以后生活。
还有,院里你怕是回不去了,如果以后你想留在城里生活,那你就去找军子,他有套筒子楼的房子,你拿我们的房子跟他换,那边没人认识你,指指点点的人能少一些。
要是想回村里,那你就去找雨水,何大清回来了,他们家该不够住了,你拿我们的房子抵要给她陪的钱,这样你还能多留点钱在身上傍身,哪怕在村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我相信雨水和军子会同意的。”这就是易中海最后要给他老伴交代的,他清楚,自己老伴根本想不到这些,如果不在走之前把这些交代完,怕是自己老伴也活不下去。
如果孙洪兴知道易中海这会的抉择,一定会伸出大拇指,不亏是院里最能算计的人,这临了也没丢份。
“我听你的,我带你回村里。”一大妈已经决定了,
等事情完了,第一时间带着钱回农村,在农村她还有亲戚,不至于被欺负,在城里,别亲戚了,连朋友都没有,以后怕是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行。”
又聊了几句之后,时间到了,两人分别要回自己的监房。
“老易。”一大妈这时候已经哭得声音都嘶哑了,这最后的一声呼唤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易中海同样老泪纵横,不过他还是笑着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老伴,“老伴儿,这辈子娶了你我不后悔,下辈子我们再见。
不过这辈子我只能陪你到这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会在下面等你的,等的时间久一点也不怕,我们一起投胎。”说完,对着看押他的干警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
人生到了这一步,易中海才第一次觉得后悔,如果自己的执念没那么强,或者自己能多听听劝,那—切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
说回孙洪兴,他下午一直躲在空间里,先是挖了两根人参出来,家里很多长辈年纪自己大了,到了需要进补的时候,特别是师傅师母,都已经快七十岁了。
而且最开始种下的那些人参到现在已经有了六、七十年的参龄,也可以挖出来用了,先弄两根出来泡酒,一根给师傅师母,一根就留在家里,反正这玩意空间里多的是,只不过一次不能拿出太多。
挖人参也是个辛苦活,还记得他第一次去侯叔那,一只几年的小参就花了他几个小时的时间,更不用说这种几十年的老参了。
想要完整地挖出来,每一根他都花了近8个小时,两根挖完花了快20小时,腰都弯得快直不起来了,中途甚至还睡了一觉。
两根人参挖完,下午剩下的时间他也不想干别的了,随手收了一些人参种子继续种下就算完。
到家的时候大家都还没下班,不过也快了,何大清已经在准备晚饭,何雨水和拾草在带两孩子玩。
小昕昕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舅舅,举着两只小短手跑过来要抱,“球球。”
蹲着等小家伙扑过来,抱着亲了好几口。
“宝贝,今天想舅舅了没?”亲了几口还不过瘾,孙洪兴还用自己的“老脸”和小昕昕如同果冻般的脸蛋蹭了蹭。
过瘾,所以说生孩子还得是女儿。
就比如说何晓,同样是胖嘟嘟的小孩子,在孙洪兴看来,小昕昕就是阔爱,何晓就是油腻!
“想。”小家伙在自己舅舅怀里扭来扭去,一看就是要下地。。
孙洪兴也把她放在地上。
但是小家伙接下来就伸出一只又圆又短的小手朝着自己舅舅的挎包摸去,因为自己舅舅的挎包里总能摸出一些糖果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