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岁屏粤家大业大,身家手腕哪个不让人艳羡,还护不住一个孩子吗?
只是没想到,时决明比谁都有主意,小小年纪远赴国外,再归来时,飘摇的小草就长成现在这样可靠的样子了。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百般思绪在心头滑过,岁屏粤最终也只是笑笑,温声道:“少惯着岁晚,你打小就对她好说话,以后还有你受的呢。”
时决明想说,他想要这样的以后。
岁屏粤却是还没有说完。
“还有,你家那几个亲戚要是再蹬鼻子上脸的话,你尽管放手去做,”岁屏粤笑得很放肆,放肆到不像是外界评价里那个成熟稳重的岁总,“真兜不住了,还有妈妈呢。”
时决明眼眶发酸,舌尖抵着上颚,好险才憋回去。
他点头,同样温声回:“嗯,谢谢妈。”
*
在“财神姥爷”的阴阳怪气和“财神爷”的委婉劝说下,岁晚还是投身到了自己婚礼的筹备中。
她趴在床上看平板里的婚纱图纸,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向左划,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抬着头,星星眼地望着在挑婚戒的时决明。
“时决明,你记得我小时候公主病的那会儿吗?”
时决明标记了几张设计稿,嘴里嗯哼着抬头,调笑道:“你不就是公主吗?”
岁晚啧了一声。
mini版公主岁晚当年对自己的婚礼有着极其夸张的幻想。
要戴古董级别的西方王室的女王皇冠,要从头拖到脚的刺绣头纱,要大到夸张得像是叠了很多裙撑得巨大裙摆,裙摆上要有一层布灵布灵的钻石。
裙摆底下还要藏着一双旁人甚至看不见的水晶鞋。
总之要闪,要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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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几十年后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络盘点里,都有岁晚世纪婚礼的字样。
当时的谢玉遥有点嫌弃:“那你可能会像一颗闪耀的灯球。”
时决明也在一边小声劝着:“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岁晚直接把头一抬,极其娇纵:“我不配吗?”
时决明动着他的小脑瓜子想象了一下,觉得好像确实只有那样夸张的场面才配得上岁晚。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晚的审美早就有了变化,时决明依然觉得极尽奢华的婚礼才能与她相衬。
于是,他轻笑着说:“你先翻到最后一页。”
岁晚不明所以,快速滑到最后,整个人怔住。
儿时想象中的超大裙摆跃然纸上,传统的西方宫廷制式,上身与裙摆都勾勒着复杂的纹样,以纹样的走势串上珠钉与碎钻,岁晚几乎已经能想象到闪烁的钻饰遍布整条裙子的样子。
旁边巨长的头纱也绘制同样了复杂的绣样,同样要缀上钻石。
哪怕只是单色的线稿,每一笔走势,都体现着成裙极致的奢华重工。
岁晚被自己完整的想象给美到了,喃喃道:“好吧,我承认,我是土狗,我的审美没变。”
灯球就灯球吧。
她就!要!够!闪!
岁晚满脸惊喜:“你怎么真的找了这样的设计!”
时决明毫不意外,甚至因为这如他预想的惊喜反应而高兴。
“因为,”他语气含笑,像是调侃,也像是酝酿了很久的真心,“你是公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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