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情况,让他们倍感压力。
若是寻常人,他们现在上去阻拦,甚至扣押都没有问题。但是秦王府的马车,秦王妃就在马车上,谁敢冒犯?
皇城司探子努力滴拨开人群,穿梭其中,想要跟紧马车。尽管他们很努力,但是很遗憾,至少有一半的探子被汹涌的人潮阻挡,渐渐有些落后了,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远。
江南居附近更是人潮涌动,一支带着面具的驱傩队伍出现来了,迅速吸引了大量的路人。表演者还现场发放面具,好奇的路人立即带上,瞬间之后。街面上多了数百张形色各异的面孔,一场假面舞会在汴京的街头拉开序幕。
“不好!”皇城司的探子拼命想要上前,可惜……道路拥堵了,即便是秦王府的马车,想要过去也不容易。
皇城司的好手亲眼看着,秦王妃和几位夫人下了马车,甚至清楚地看到,几乎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孩子。
一众侍卫守在旁边,开路保护。
驱傩者舞动手中的法器,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路人一阵阵的欢呼。
可就在此时,一位表演者失手,松香喷出太多,以至于长长的火焰飘扬了人群,顿时有人尖叫着后退避让,唯恐被火焰所伤,现场不可避免地有些混乱。
几个皇城司好手死命地拨开面前的人群,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秦王府的家眷竟然消失了。
眼前全都是驱傩面具,数百人完全一模一样,根本认不出彼此。
秦王家眷们都去哪了?
人群中不见了他们人影,围观路人簇拥着驱傩的队伍往前走去。皇城司的探子目光落在了戴面具的表演者,秦王府的家眷八成就隐藏在面具下。
可是在汹涌的人潮中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更不能上前公开掀开面具检查。即便有心也做不到,至少有几百人,根本来不及一一比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驱傩者越走越远。
而秦王府的家眷,彻底失去了踪迹,包括那几个孩子。
……
……
“什么?她们失踪了?”
垂拱殿,高滔滔得到奏报,顿时勃然大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已经有些害怕听奏报,实在没有什么好消息。
“废物,几个妇孺都盯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吃?”
“太后恕罪,街上的人太多了,驱傩的表演者出现了失误,引起骚乱,秦王妃她们消失在人群中了。”
“驱傩?那不是年底才有的仪式吗?”
“太后,八成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掩护她们离开!”韩琦一语道破问题实质,发面具这事就可见一斑。
“是啊,每当我们上前时,就有人潮涌动阻碍行……而我们又不敢直接对秦王府的马车动手。”
“吾怎么吩咐的?让你们务必看住了,你们就是这么看的?留你们何用?”高滔滔别提有多愤怒了。
“太后恕罪,太后饶命!”皇城司的探子也是大为着急,他们也满腹委屈,事情是办砸了,却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韩琦道:“太后,处罚的事情先不着急,即便是她们暂时脱身,却也来不及出城。只要封锁汴京城,严加盘查,或许还来得及!”
“是啊,太后恕罪,给卑职登一个机会,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那好,立即封锁汴京,严加盘查,一定不能让他们出城。”高滔滔也真有些着急了,她太清楚赵昭家眷的作用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