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不少百姓都开始在醋坊门前闹事,扔东西,最后还是李氏忙走到身前解围,只道他们若是在扔东西,就去衙门告状,说他们胡乱伤人。
这些百姓见李氏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还说要衙门告状,一时间倒真不敢在扔东西。
只是这些人中不少人都叫嚷着白老三醋坊是黑醋坊,让他们早些关门。
李氏挡在前面游说,好不容易才让这些人离开。
赵珠和赵雨一直挡在李氏身前,待醋坊门前终于安静下来后,三人这才忙转身走到赵英和贾成贵面前关心询问。
赵英被贾成贵搂在怀中,倒是未曾受伤,只是贾成贵就受了一些伤。
那些人的石子和菜叶子仍在贾成贵后背,弄得他一脸狼狈,身上的锦袍也都脏污破损,有的地方甚至被石子划破弄伤了后背。
赵英看到贾成贵受伤,一双眼睛登时满是泪意,她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忙扶着贾成贵进铺子内,又吩咐赵珠去请大夫。
赵珠连连点头,转身就跑走了。
赵英扶着贾成贵急了铺子内坐下,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哽咽道:“成贵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
一旁的李氏也忙点头,方才一番轰乱,弄得她怀中的福安也醒了了,此时正在哇哇大哭呢。
李氏哄了哄福安,又一脸担忧的看向贾成贵点头道:“成贵还有哪里受伤?千万莫要忍着啊……”
赵英连连点头,忍着泪意忙问道:“成贵看让我看一看……”
贾成贵对着赵英安抚一笑道;“我没事,你们莫要担心。
赵英抹了抹眼睛,哽咽道:“你咋那么傻?为啥要挡在我面前啊?”
贾成贵对着赵英笑了笑道;“我是男子,也算是醋坊的掌柜,当然得护着你啊。”
赵英听着贾成贵的话,眼泪流的更厉害,她低下头去,不让贾成贵看到,低声哽咽道:“谢谢你……”
“傻瓜。”贾成贵抬手摸了摸赵英的头发,温声道;“我没事,就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很快,赵珠就带着大夫赶到铺子。
大夫为贾成贵诊了脉,又解开他的衣裳看了看后背的伤势,只道贾成贵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抹一些药就可。
知道贾成贵的伤势不重,赵英和李氏几人这才放了心。
待送走大夫后,赵英几人坐在铺子内,却都是沉默无语,气氛十分压抑。
今天那中年男子来捣乱一通,在加上围观人群中的一些人故意挑起事端,不过一会儿,他们的醋坊已经成了一家黑醋坊。
即使有些百姓不相信,可是他们也不会来一家被人谣传为黑醋坊的铺子来打醋
他们之前经营的名声还有客人,算是全部白费了。
“那人到底是啥人?他为啥要这样做?”李氏抱着刚睡着的福安,咬牙恨恨道。
赵英一脸自责,低声道:“那人昨日便来过醋坊,还打了醋,当时他便神情古怪,我只以为是一位挑剔的客人,若早知他胡来闹事,我就不该卖醋给他!都是我疏忽了……”
“英子,这不是你的错。”贾成贵出声道:“既然这人是存心来找茬,若不卖醋给他,他一样有办法来闹。”
赵英神色间又是愧疚又是焦急,出声道:“这可咋办,明日便是铺子开张的日子,今日闹成这样,明日又呵呵开张?”
赵英所担忧的,正是李氏几人担忧的,只见他们几人面带愁容,很是难过。
“这件事情必须赶快告诉锦儿他们。”贾成贵沉默一瞬,缓缓出声道:“至于那人,我回去后就会让人查一查他,看他到底受客人指使来此闹事。”
赵英和李氏点点头,如今之计只能如此。
决定后,赵英也顾不得歇息,便要赶去通知白锦一家人。
离开前,贾成贵忽然改变主意,他拉住赵英道;“英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赵英愣了愣,她看着贾成贵那双异样明亮的眸子,想到啥,低下头,静默一瞬,忽然问道;“你受了伤……”
“那些只是皮外伤,而且已经擦了药。”说着,贾成贵就带着赵英来都啊马车旁道;“坐我的马车,咱们去镇里。” 赵英看了一眼贾成贵,而后移开视线,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