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姓刘年约五十多,身材微臃,慈眉善目的。 刘大夫将擦脸的布巾递给一旁的药童,而后看向高江云道:“公子放心,这利箭看着凶险,拔箭也流了不少血,但好在这箭射的位置偏离了心脏的位置,擦着肋骨而刺入,拔出便无大碍,所以不用太过
担心。”
高江云忙点头道谢,而后,刘大夫便拿纸笔开始写方子,让药童去熬药。
刘大夫说的,白锦也听到了,知道暮云深脱离危险,白锦缓步走到床边,蹲下身,紧紧握着暮云深的手,神色间满是心疼和担忧。
暮云深因为流血过多,还昏迷着。
白锦将脸贴在暮云深冰凉的手背上,嘴唇紧抿,红肿的双目望着暮云深。
这边,高江云同大夫说完话,便见大夫快步离开。
这里是京城的医馆,大夫还要去看大堂内的那些病人。
高江云转过身,看着白锦叹了口气,抬脚走到白锦身边,温声道:“阿锦,你莫担心,云深他无事。”
白守义和萧黎也过来安慰白锦。
白锦抬手擦了擦眼角,抬眼看着他们,缓缓道:“嗯,我知道了。”
顿了顿,白锦抬眼看向高江云,感激道:“师傅,多谢您……”
高江云皱眉:“阿锦,说什么谢,云深同我乃是表兄弟,你又是我的徒弟,这些事本就是我该做的。”
说完,高江云神色担忧的看着白锦,温声关心道:“倒是你,无事吧?我听母亲说你那时受了伤。”
白锦摇头道:“师傅放心,我无事。”
高江云白锦虽面色发白,但身体倒是好好的,不曾受伤。
因着暮云深后背受了箭伤,是以近几日是不能随意移动,好在这京城的医馆专门设了病人所住的房子,在暮云深伤口恢复这几日,倒是可以住在医馆内。
高江云又看了一眼白锦和暮云深,而后拉着白守义和萧黎出了屋子。
医馆的屋子不算大,但好在五脏俱全,白锦起身拿着巾巾搓洗了一下,而后拧干水,回到床前,为暮云深擦着脸颊。
待将布巾放在一旁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锦儿。”
白锦神色一喜,忙转身,就见趴在床上的暮云深已然睁开眼睛。
白锦快步走过去,握着暮云深的手,激动道;“云深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大夫!”说着就要走。
暮云深却是紧紧拉着白锦的手,苍白的脸露出一丝温柔笑意,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低声道:“锦儿,我不疼。”
“你别走,我想和你手说话。”
白锦犹豫一瞬,坐在床边,二人的手紧紧相握,不曾分开。
“锦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白锦摇头,眼睛微红,低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