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这里想得美,她这一心等着白高忠拉驴车来接刘言郎,谁知道只有白高文来了刘家,而且还姗姗来迟。
崔氏一见白高文就急忙向他身后看去,却不见白高忠也不见那驴车。
当即,崔氏就变了脸色,瞪着白高文道:“我说亲家!驴车呢?白家三房的人呢?没有驴车,我儿咋去镇上?”
崔氏这话说的,就相识白家三房必须来拉刘言郎,来伺候他们一家。
白高文在白家三房吃了闭门羹,早已是心头火气,如今来了刘家庄,又见崔氏对着自己呼来喝去的,火气顿时更大。
他哼了声道:“白家三房的驴车可不是拉人的,人家是拉醋的!”
崔氏一听就不高兴了,她瞪着白高文怒声道:“亲家,你这话啥意思?你意思我儿还不如白家三房的醋值钱?!”
看着崔氏那蛮不讲理的样子,白高文只觉厌恶的不行。
若不是他也有私心,觉着此生怕是没有儿子,便想着对刘言郎好一些,好让刘言郎感念,将来好好对他们养老送终,他怎会忍受崔氏的气?忍受崔氏去他们家讨要银子?
白高文冷哼一声,道:“白家三房的车来不了,你们重新找个驴车吧!”
崔氏一下子就瞪起了眼:“我现在去哪里找个车啊!亲家,你可是答应了给我们家言郎找个车去镇上啊!言郎可是你姑爷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崔氏就当着白高文给哭嚎起来。
白高文眉头跳了跳,这段时日,崔氏每每去他们家要刘言郎的伤药钱,崔氏就会来这一招。
白高文只觉头痛不已,又对崔氏厌恶不已。
这段时日刘言郎的上药钱可都是从他们家拿去的!这崔氏竟是他们家当傻子吗?! 如此想着,白高文再也不能忍受崔氏的哭嚎声,还有叫骂声,当即寒了脸,对崔氏道:“我就是将刘秀才当做我们家亲儿子,才给出了这么长时间的伤药钱,我们家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剩下的你们想办
法吧!”
说完白高文也不等崔氏反应,转身就大步离开。
崔氏面色一惊,想到白高文方才说的话,当即就对着白高文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
还有那白家三房,不是说好拉着驴车送他们家言郎去镇上吗?竟然不来了?他们咋敢?!
崔氏在这里怒骂半天,想着方才白高文的那脸色,自己就是大邱村在闹腾,估计也要不出银子。
骂了会儿,崔氏这才解气,可是刘言郎还是得去镇上看病,也就只能拿出自己私藏的钱。
当然,她一进屋,崔氏又将白妙给指责怒骂了一通,直将在白高文身上没有发完的怒气,全部发在了白妙身上。
……
自刘言郎那传言一出来后,整个村子里都是在议论这一消息,也无人在议论暮云深的事情。
这段时日,暮云深家中的房子已经基本完工,而他也准备等房子晾晒一段时间,在买一些实用的家具摆设,便着手准备提亲之事。
这一晚,白家三房刚吃完晚饭,准备歇下。